手里正斜扯着一点点毯子搭盖在腰腹,看起来没甚用力,似是睡着了。
可这也是她那半遮半掩的极好处。
将她的肤色被衬得更白了,但颊边尚有浅红未褪。
似霜如雪冰晶莹,若桃比霞浅饰妆。
何谓良宵?
而今秋夜里与她缠绵几回,才能说是春宵难得,乃值千金。
谢沛走近床边的脚步放得很轻。
但玉伶还是在他坐到她身边时抱着毯子起身。
谢沛射在体内的精液如那不受控的经潮一般涌出,叫玉伶的视线由他那陷在暗处从而敏锐的眼睛,移至了他刚换好的白净纱布上,欲言又止。
谢沛好似在打量她,不知在想什么。
他撩起她的一簇发丝,玉伶垂眸,余光见他在嗅闻她的头发。
可谢沛却道:好看。
紧接着又把她揽近,吻了一下她的颈窝,再度叹道:可真他妈的好看。
玉伶的脸烧了起来。
头发甩来荡去乱蓬蓬,身上汗涔黏糊湿哒哒,她感觉自己简直像个从井里被捞出来的女水鬼。
这就是谢沛眼中的好看,完全是这不开灯的缘故。
刚还觉得他的眼神可怕,现在她觉着他和那些摸黑瞎眼走夜路的人是一般模样,脚踩在水坑烂泥里,反正看不清,都是一回事。
谢沛伸手扯下了玉伶抱在胸前的薄薄毯子,想要从背后抱她。
却被玉伶躲过,捂胸急道:沛爷怕不是在唬我呢。
谢沛再次把玉伶拉近,依旧强势。
一只手从背后环住她腰,另一只手在把玩她的头发,慢条斯理地回:怎么说?
玉伶屏息,默声了一会儿才继续道:
沛爷,您那晚为何要去派乐门?
他仍在拿她的发丝绕圈圈来耍玩,却没有说话。
玉伶没细想,又补道:您当时从旅馆部下来,是不是是不是早就有相好的姐姐?
在您眼中,那位姐姐是不是也是真他妈的好看?
她端的是委屈的调调,似是在对那莫须有的女人耿耿于怀。
不过说完便后悔了,她自知谢沛对她能使出来的路数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只看他想不想挑破。
可她的潜意识却自负地告诉她,如果她真的想要从他这里求安稳求感情,那么她一定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