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去看沈厌,生怕对方袭击过来似的,沈厌对他露出一个堪称诱惑的表情,神色很是暧昧,然后和身边几个朋友越过舞厅往里面走了。
杨稚收回视线,想着莫非真是巧遇?
会吗?偌大的城市里他们俩搞这么勤的巧遇?
何况他杨稚的圈子以及家庭住址和沈厌天差地别,哪儿来这么多巧遇了?
有人摸牌过来,洗牌就要打。
杨稚收神了,搓搓手,不想沈厌的事,专心投入纸牌上去了。
“玩多大的?”
“你定。”余俊说。
“别太大了吧。”杨稚考虑道:“我最近没钱。”
余俊稀罕道:“呦,我没听错吧?”
杨稚拿胳膊狠狠捅了他一下。
他不是真的没钱,他是这一趟北京跑的,李忆南那才是真有钱,关键人家花自己的钱,事业还做这么好,他就觉得有点儿自尊心受挫,杨稚从来没想过自己赚多大的钱,他也没那个本事,可就这次,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糜烂下去了。
他爸妈是可以养活他这一辈子,但是他想的是不给李忆南丢脸,如果伴侣太过优秀,和你严重的不匹配,那是很危险的信号,他不想李忆南将来带他出去的时候说起他没有可介绍的方向,这也是他愿意接受摄影专业培训的原因。
仔细算算,自己也二十好几了,功不成名不就,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会,然而像李忆南那样事业有成的人依然在努力打拼,他觉得很对不起他。
害,杨稚揉了揉额前的碎发,自己是怎么了啊,虽然知道李忆南不会介意他怎么样,但是他想做个合格的,配得上他的小男友嘛。
“真没有,别坑我了。”杨稚不愿意说原因,他好面儿。
余俊咂舌道:“行行行,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咱图个开心。”
也不是都想真心坑他的,虽说在座的确实没杨稚家显赫点吧,但又差不了哪去,也就打个嘴仗,讨杨稚的玩笑。
于是众人就玩起了小赌怡情式的纸牌。
某个角落里,沈厌玩味的看着打牌的几人,他操着裤口袋,站在那里就是一副立体海报,交头接耳从他身边过去的女生频频打量,推搡着彼此上前去要联系方式。
他颜值不够哪儿钓得到杨稚?
沈厌没注意身后的小女生,招手叫了服务员,灯光太闪,一寸寸滑过性感的侧颜,沈厌低语与服务员说着什么,被音乐声淹没,其他人也听不清。
小赌也不算,这把就没来钱的,反而来了趣味性的,拿着字条往输得人脸上贴,杨稚转悠着漂亮的眼睛,额头,脸蛋,耳朵,能贴的都上了,绝不放过。
“怎么我老输啊。”他好似这些年才发现,“怎么打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