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句话,不同的语气,秦斯予是疑问、不确定,寻求一个答案,而安之&nj;则是满满的肯定,不需要回答。
她本来还在想自己这&nj;个样子为什么能够让斯予和&nj;席沐分手,还记挂了六年,不是她自卑或者说妄自菲薄怎么样,安之&nj;只是觉得自己真的没有这&nj;么大的魅力,不过没关系,现在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是秦斯予恢复了记忆,想起来了前世发生的一切,想起了她前世舍命救下的恋人,所以她回心转意,在等你找你。
可能这&nj;样说很残酷,但是她的回心转意和&nj;安之&nj;你这&nj;个人,没什么太多的关系。
&ldo;难怪&rdo;安之&nj;轻轻的笑了一下,她久违的又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像她小时候经常喝的中药,喝完之&nj;后味道在舌尖和&nj;心里弥漫,哪怕吃了糖这&nj;种苦味也是怎么都挥之&nj;不去。眼前的这&nj;个人真的是太讨厌了,没恢复记忆的时候喜欢上了其&nj;他人,现在想起来了就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坏女&nj;人,觉得她心软好欺负是吗。
安之&nj;真的生气了,不想再&nj;理秦斯予,转身就走,继续去忙自己的事。要做的清洁还有很多,尤其&nj;是厨房和&nj;浴室,今天&nj;晚上就要用。她扎起了自己的长&nj;发,带上手套和&nj;围巾,看上去就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在打理着&nj;这&nj;个家&nj;。
五点多的时候,六年没有打扫过的小房子变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要不是安之&nj;强迫症发作,检查了好几遍,本来四点左右就可以结束所有的清洁工作。又是搬家&nj;又是打扫,忙了一天&nj;两个人都是饥肠辘辘,秦斯予想带安之&nj;出去吃饭,那种浪漫的烛光晚餐,被&nj;安之&nj;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她想要在家&nj;自己做晚饭,在那之&nj;前,需要去超市购买大量的食材囤积在冰箱里。
秦斯予当然是顺着&nj;安之&nj;的想法,推着&nj;购物车跟在她的身后。两个人的外&nj;形都很亮眼,途中吸引了不少路人好奇的目光,还有年轻的女&nj;孩子以为她们是什么当红女&nj;子偶像或者网红情侣,脸红着&nj;上来要签名。安之&nj;想解释的,被&nj;秦斯予一把搂在怀里,再&nj;多的解释都变得无力苍白,淹没在女&nj;孩子的尖叫之&nj;中。
她更生气了,拿刀切菜的时候声音很大,菜板被&nj;剁得噔噔作响,这&nj;一幕似乎有点似曾相&nj;识,安之&nj;突然想起来曾经的母亲在生父亲气的时候也是这&nj;番行&nj;为,大概这&nj;就是所谓的家&nj;族教育,她默了默,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菜刀。
秦斯予注意到了厨房没了声响,来到了门外&nj;。她知道安之&nj;在生气,这&nj;个人就差没在自己脸上写&ldo;我在生气&rdo;&ldo;请勿靠近&rdo;这&nj;八个字了,可是没办法嘛,生气的安之&nj;也超级可爱,秦斯予忍不住想要过去逗弄她,看她胡乱挥舞着&nj;一点都不尖锐的小爪子,气鼓鼓的甩着&nj;自己的小尾巴。
&ldo;别生气了,我来做晚饭好不好?&rdo;
安之&nj;看了她一眼,脱下了身上的围裙,算是无声的同意了秦斯予的提议。她没走,就站在秦斯予的身边静静地看着&nj;,看她切菜下厨,葱白的十指为她洗手做羹。
一荤一素一汤,都是安之&nj;喜欢吃的,味道也偏清淡,明显是在照顾她的口味。暖黄的灯光照射下来,有一种静谧温馨的家&nj;的氛围,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家&nj;。秦斯予突然觉得这&nj;样也很不错,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安之&nj;不愿意跟她回去住,她搬到这&nj;里和&nj;安之&nj;住也是一样的。
只要她们在一起,其&nj;他的都不重要。
晚饭后安之&nj;站在水池边刷碗,秦斯予走过去帮她把散落下的头&nj;发顺到了耳后,白白嫩嫩的小耳朵瞬间染上了血色,上面的茸毛都立了起来,可爱的让秦斯予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ldo;安之&nj;。&rdo;
秦斯予从背后搂住了安之&nj;的腰,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特别依赖的在安之&nj;的脖颈蹭了蹭,带着&nj;一点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撒娇,说。
&ldo;我过来陪你住好不好?&rdo;
&ldo;我们就这&nj;样在一起,等到阿姨和&nj;我父母回西&nj;京了,让他们见个面,然后我们就结婚好不好?&rdo;
我记得你在那个暑假的末尾对&nj;我说,你想成为一个好妻子,那是你对&nj;我的告白,对&nj;不对&nj;?
可惜当时的我太笨了,没能听懂你的话外&nj;音。
我也会成为你的好妻子。
我会好好爱你、好好保护你,会为你完成那个笔记本里所有的愿望。
所以安之&nj;,答应我。
秦斯予的唇在安之&nj;的脖颈处来回厮磨,她深深的迷恋着&nj;安之&nj;身上的气息,压抑着&nj;想要亲吻她的欲望和&nj;冲动。她实在是渴望安之&nj;太久了,稍微亲密一点就容易把持不住,从而失控。那团火越烧越旺,简直要把秦斯予的理智都焚烧殆尽。
就在这&nj;时,一盆冷水从头&nj;浇下,火熄灭了,秦斯予像一只淋湿了的落汤鸡,整个人都是茫然的。
只有身体,在不住的发抖。
&ldo;做朋友,不可以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