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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ot;一定是。&ot;钉鞋说：&ot;他们来的不但都是好手，而且对我们内部的情况很熟悉。&ot;&ot;雄狮堂里一定也有卓东来派来卧底的人。&ot;小高说。

&ot;所以有人怀疑蔡崇早就有了背叛堂主的意思，也有人认为他是因为知道自己疏于职守，生怕堂主用家法治他，所以就索性反了。&ot;&ot;蝶舞是不是也跟他一起反了？&ot;

钉鞋摇头：&ot;蝶姑娘一向看不起那个臭小子，怎么会跟着她走？&ot;&ot;难道她是被卓东来的人架走的？想用她来做人质，要胁朱猛？&ot;钉鞋叹了口气：&ot;就因为这缘故，所以堂主才没有到长安去找司马算帐。&ot;&ot;就算蔡崇不反，他也不会去？&ot;

&ot;大概不会。&ot;钉鞋黯然道：&ot;如果堂主到了长安，大镖局的那些王八蛋很可能就会立刻把蝶姑娘拿来开刀。&ot;他的声音听起来又好像要哭的样子：&ot;堂主曾经告诉小人，只要蝶姑娘能好好的活着，堂主就算受点罪也没关系。&ot;&ot;就因为这位蝶姑娘，所以你们的堂主才会变得意气消沉，什么事都不想做？所以蔡崇直到现在还能大摇大摆的横行闹市？&ot;&ot;小人也想不到堂主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痴心。&ot;钉鞋说：&ot;小人实在连做梦都想不到。&ot;他本来以为小高一定会觉得这是件很可笑的事，可怜而又可笑。

但是他错了。

他发现小高的眼中忽然也变得充满了悲伤，正在痴痴的望着远方的黑暗出神。

——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一段永生部难以忘怀的恋情。

钉鞋当然不知道这些事，过了很久，他才听见小高用一种温柔而伤感的声音说，&ot;你们的堂主并没有变，他还是条男子汉。&ot;小高道：&ot;有真正的男子汉才会关心别人，如果他完全不关心别人的死活，你大概也不会跟着他了。&ot;&ot;是。&ot;

钉鞋颞颥着，又过了很久才鼓起勇气道：&ot;高大少，有句话小人不知道该不该说。&ot;&ot;你说。&ot;

&ot;每个人都应该关心别人的，可是为了别人折磨自己就不对了。&ot;钉鞋说：&ot;那样子反而会让他关心的人伤心失望的。&ot;小高勉强的笑了笑，改变了话题。

&ot;我看到那边有个避风的地方，我要去睡一下。&ot;他对钉鞋说：&ot;你也该睡了。&ot;天地间又完全沉寂下来，只剩下枯枝在火焰中被燃烧时发出的&ot;劈啪&ot;声。

钉鞋将一条厚毡铺在岩石上，抱着朱猛睡上去，又用两条毛毡盖住，然后他自己才在旁边睡下来，睡在冰冷的岩石上，就像是个虾米般编成了一团。

天亮前他被冻醒时，就发觉小高也已醒了。

在熹微的晨光中，他看见小高正在用冰雪洗脸，而且还好像把手里的那个包袱解开了。

钉鞋没有看清包袱里究竟有没有一把剑，更没有看见剑的形状。

他不敢仔细去看。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可是他的心一直在跳，跳得好快好快。

六

朱猛醒来时天已大亮，钉鞋早已起来，正在生火烧水。

可是小高却不在了。

朱猛跃起来，用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到处去找也找不到。

他喉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ot;他也走了？&ot;朱猛问钉鞋：&ot;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到哪里去了？还会不会回来？&ot;&ot;报告堂主，高大少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小人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ot;钉鞋说：&ot;可是堂主应该想得到的，因为高大少是堂主的朋友。&ot;朱猛的人本来已因悲伤失望而变得更萎缩，听到钉鞋这句活，却忽然振奋起来，充满血大的眼中也有了光，忽然一跃而起。

&ot;不错，我的确应该知道他到哪里去了，&ot;朱猛大声道：&ot;钉鞋，我们也走吧。&ot;&ot;是。&ot;钉鞋的精神好像也振奋起来，眼中却有了热泪，&ot;小人早就准备好了，小人随时都在准备着，小人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ot;

正文第八章义无反顾

一

二月初七。

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