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刚撤下,下人来报,祥云府的侍卫程二,正在门外候着。
琉璃一听程二的名字,手微顿,脸不知不觉竟然红了些。
温月华支走下人,对着琉璃道:“你去看看程二有何事?”
琉璃领命走了出去。
温月华看着铺陈在床榻上的罗裙,手指一一抚过,红色太艳,粉色太娇,蓝色太暗,最后选了个一件紫色罗裙。
芍药花瓣栩栩如生,美丽而不张扬,好看而不夺目,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清尘脱俗般的美。
同温月华给人的感觉一样,让人眼前一亮。
她换好衣服,坐在铜镜前,对镜自画,镜中人儿五官精致,肤白胜雪,巴掌大的脸上镶嵌着璀璨的眸子,眸底光泽比外面的骄阳还耀眼。
红色泪痣褶褶生辉,樱桃小口娇艳欲滴。
她好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四时风景永不同。
琉璃回来时,温月华已经梳妆完毕,她走进来,夸赞道:“小姐,你好美。”
琉璃在她的搀扶下站起身,刮了下她的鼻尖,“程二所来何事?”
琉璃从袖子中拿出一只翡翠玉瓶,“这是三皇子交给小姐的。宫中筵席繁琐,估计一时半会儿散不了,三皇子说,小姐要是觉得气闷,可以服用。”
温月华接过玉瓶,垂眸看着,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影,那双眸里翻涌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情绪。
他对她可是真心?
她对他又是何意?
其实,她偶尔静下来时,总会思考一二,可思来想去,总觉得一切似乎发展的有些快。
她心底隐隐有着不安。
陆云风口口声声说要她陪他。
可他何曾真心实意对她明确表示过感情。
‘喜欢你’三个字他从未说过。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深陷进去,感情是把双利剑,不要什么都没得到,反而伤了自己。
这样一想,她把玉瓶递给琉璃,“你收好。”
琉璃微愣,她原本以为小姐会自己收着呢。
“好。”
-
早朝过后,百官携家眷们入宫,所有轿子一一停在了宫门外,悉数由宫女领着进去。
高高巍楼,青砖红瓦,碎金版的色泽绵延间看不到边际,所有人排着整齐的队伍,迈着婀娜多姿的步伐向里走去。
不同颜色的罗裙相互交映,亦趋亦步间好似一道美丽的画卷。
风悠悠吹来,裙摆飞扬,带起一片涟漪,裹挟着淡淡的香气飘到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