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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但是这次我没有再知难而退，而是继续问道：&ldo;为什么不留在研究院里？&rdo;

星对答如流：&ldo;事关你的生死，我有我必须做的事情。&rdo;

我针锋相对：&ldo;我的命令一点分量也没有吗？&rdo;

&ldo;有。&rdo;星突然转过头来看我，他的眼中倒映着场馆里斑斓的光芒，显出一种妖异而破碎的神采，&ldo;你让我跟随陈明羽执行任务，我去了。你让我留守研究院不得外出，我遵守了。我的终极目标是保护你，如果你死了，我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所以，如果你的命令和我的终极目标冲突，我只能违抗命令。&rdo;

星见我哑口无言，突然笑了。比赛在这时开始，四周的灯突然都暗下来，只有来自主舞台的灯，照亮了他半边侧脸：&ldo;那种情况下，去救你，是我唯一的选择。如果你无法接受，就处罚我吧。&rdo;

他用这样平静得甚至称得上诱哄的语气，说着这样咄咄逼人的话，我迟疑着问道：&ldo;什么……惩罚？&rdo;

&ldo;格式化，或者销毁。都可以。很久以前，我们就讨论过这个话题。&rdo;

&ldo;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rdo;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他亦直视着我。只是这一次，我们都在彼此身上，感受到了防备和试探。

这样的对视就像是烈焰在灼烧着我，我率先避开了星的视线，低头沉默。良久，我低声说：&ldo;我之前说，已经不需要你了，是气话。我是怕你有危险，对不起。&rdo;

&ldo;我知道。&rdo;

&ldo;和a12对峙的时候，我也在想，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但是我也知道，狂暴化对你来说有多么危险。我是绝对绝对不愿意让你涉险的。&rdo;

&ldo;……没必要。&rdo;

&ldo;星……&rdo;我虽然叫了他的名字，却犹豫着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ldo;我这段时间，对你很不好……&rdo;

&ldo;没有。&rdo;星立刻否认了，快得就像是在逃避什么，&ldo;你既没有让我超负荷运作，也没有缺少我什么物资供给。&rdo;

&ldo;但是我在回避你，也没有珍惜你的心意。&rdo;

&ldo;没有。我只是个机器人，没有&lso;心意&rso;这种东西。&rdo;星的语速很快，音调也罕见地拔高了，几乎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我奇怪地看着他，但是他偏过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ldo;星，你怎么了？&rdo;

星突然松懈了下来，弯下了挺直的背脊，右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撑着额头，像是非常疲惫：&ldo;对不起。好好看比赛吧，好吗？&rdo;

我脑中闪过无数种猜测，拉下了他的右手，逼他看向我。我压低了声音，颤抖着问道：&ldo;a12的爆炸，对你……有没有影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