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羁望见她:“醒了?”
林知酒越过她探头,瞧见屋内正坐在棋盘边上的林老爷子。
“你们干嘛呢?”她试探道。
林老不答反问:“醒了就吃饭去,吃完还得吃药。”
从爷爷这儿是套不出话来了。
林知酒放弃,下楼时悄悄凑到陈羁耳边,压着声音问他:“你们到底干嘛呢?”
陈羁说:“陪林爷爷下了两盘棋。”
“真的?”
“当然,这个骗你干嘛?”
林知酒信了,揪着的心放下,她明显松了口气。
陈羁瞧见,问了句:“你以为什么?”
林知酒目光闪躲:“我没怎么以为啊。”
见状,陈羁也没想着继续逗。
“吃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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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填了下肚子,吃完才过十几分钟,张姨就端着药又过来了。
林知酒头疼地望一眼陈羁。
——那杯999张姨以为她喝了,这次又泡了一杯。
林老也刚好在此时下楼。
林知酒头更疼了。
但凡只当着陈羁爷爷或是张姨这三人其中某一个的面,她都能面不改色地撒娇打滚加耍赖,可现在客厅里,除了他们还有赵叔和另外两个佣人。
林知酒做不出那种事。
不然可太丢脸了。
她咬了咬牙,将那杯感冒灵端了起来。
看都没看,直接紧紧捏住鼻子就往嘴里灌。
仿佛喝的不是药,而是可乐似的。
一口气喝完,手里的杯子被陈羁接走拿远。
林知酒刚一松开捏着鼻子的手,那股药味就窜了上来。
眉毛立刻紧紧皱起。
整个人都在要反胃的边缘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