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所以速戰速決。」童寧淡淡冷笑:「當年妳也在場,對真相一清二楚,從頭到尾裝什麼無辜?」
這話再度震驚眾人,也把葛曉蕾驚嚇得渾身僵硬,在眾人緊瞪目光中後退,踉蹌撞上牆。
童寧淡然直視,語氣冷冽:「當時沒拖妳下水,是讓妳在這裡對我指指點點的?」
葛曉蕾面對眾人質疑目光驚慌失措,結巴不成句:「沒、沒有,不是......」
「朋友一場,沒一句提醒看著人入坑就算了,自私自保可以理解,但報警救人很難嗎?」
當時遠遠瞧見工廠外鬼祟人影,直到接近時,才發現躲在草叢裡的是葛曉蕾,不明白她的意圖,當下沒聲張......
而葛曉蕾明知工廠裡的狀況,卻沒攔阻任由她進去送死。
葛曉蕾猛搖頭,只覺眾人的目光將她釘死,語帶恐懼:「我不是故意的,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害怕得不知怎麼辦,他們要找程澈找不著,然後指名要童寧......她不進去,你們怎麼脫身?」
丁銘激動地差些跌下床,指著妻子顫不成聲:「妳、妳竟然......」
葛曉蕾嚇得語無倫次,想攙扶又不敢,突地痛哭失聲:「真的是太害怕了,你們被打得太慘,我嚇得腿軟動不了,又害怕一動就被發現,不是故意不求救......事後、事後更不敢說了,要是報警,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報復......」
丁銘瞠目結舌,猙獰駭人:「妳竟然瞞我這麼久?」
葛曉蕾哭嚎:「你對童寧的愧疚從來也沒放下過,我真不敢說,怕你生氣......」
突然間,謝明宽和丁銘倆人成整件事最愚蠢可笑的,內心憤恨又怨,俱皆被打擊得說不出話。
謝明宽沉不住氣憤怒嘶吼:「這十年被妳們這三個女人耍得像傻子似的,這算什麼?算什麼?」
童寧沒被嚇著,冷笑冷回:「真有臉說,貪心落入圈套,是你愚蠢,賭博輸錢拿人填坑,是你卑劣無恥,謝明寬,你真是不要臉。」
一句話又把謝明宽羞辱得無地自容,卻也無可辯說。
「不原諒,是她高興,誰也管不著,逼著人原諒,自私又可恥。」程澈冷笑:「人性如此醜惡,大家開心了嗎?」
目光冷然掃過幾人,誰也無話可說。
這些人是真心懺悔嗎?
不,多是沒面子和被揭穿的羞辱。
童寧淡淡笑了:「十年過去,想不到個個都進化成更無恥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