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术室灯灭。
时穆走出手术室,摘掉口罩,朝司茵走过去。
他的神经高度集中数个小时,精疲力竭。司茵仰着脑袋问他:“悠悠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
司茵一颗心终于落下,赶紧掏出手机,给老油打电话,报平安。
她将电话举在耳旁,等接通。时穆却弯下腰,朝她凑过来,贴着她另只耳朵说话,“没奖励么?”
司茵握着电话微一偏头,看着男人的侧脸,愣了一下。
然后……顺势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小口,红着脸问:“可以了吗?”
电话接通,老油疑惑:“什么可以了吗?”
“没……我跟其它人说话,”司茵摸着滚烫的脸颊,呼出一口气,语速保持平稳,“悠悠没事了,手术很成功。”
老油将这个好消息转达给罗辺。
电话立刻被他夺过去,亲自跟司茵求证:“悠悠真的没事了?”
司茵点头,“嗯,需要休养,命保住了。”
时穆很累,弯着腰,将下巴搁在司茵头顶上,一双手臂下垂,合上了双眼。
司茵的头顶压力巨大,却又不忍推开男人,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累,索性由着他,继续听电话。
罗辺在电话里几度哽咽,“老板,帮我好好谢谢时院长,他的恩情我记下了。”
司茵嗯一声:“好。我会转告他。”
挂断电话,司茵将手机揣回兜里,时穆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路过的护士看见这幅情景,震惊:时院长怎么跟狗撒娇似的,把脑袋搁在小司茵的头顶?
陆南用手戳了戳姜邵的胳膊肘,小声问:“时院长平时,就这性格?”
姜邵也目瞪口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他有癞皮狗的属性……”
秦副院长和肖护士也从手术室出来,看见这一幕,雷劈似的。
秦副院长小心翼翼蹭到姜邵跟前,问:“姜董,时院长这是啥情况啊?拿小司茵当放脑袋的架子啊?”
“……什么放脑袋的架子,你是母胎单身狗吧?”姜邵掩着嘴,小声跟他解释,“这是老男人跟小女友撒娇。”
“撒……撒娇!??咳——”秦副院长被口水呛住,觉得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肖护士围观这副稀罕场景,咂舌感慨,“啧啧,真没想到,时院长居然也有撒娇的一面……今儿太阳不是真的从西边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