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他也不怎么用这个称呼了。
刚出道和出道前,乔奇祯住在宿舍。单飞后没离开公司,但也成立了个人工作室,自由权限更宽泛,理所当然有了自己的住处。
可他一放假还是习惯直奔白玛这里,甚至不惜自掏腰包,给连驾照都没有的白玛买了地下车库的停车位,只为来去方便。
他那房子,白玛也去过几次。样板房,没什么生活气息,看得出主人对之兴致寡淡。
虽然说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双方父母又是故交,同一张床都睡过,彼此知根知底。可都是成年人了,孤男寡女,白玛多少也有过疑虑。
乔奇祯却不这么觉得。
“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男的。亲兄弟住一起有问题吗?”他边用Switch玩着星露谷边嘲笑道。
刚交完稿,白玛没精力和他的歪理较量,只忿忿地回答:“你个弟弟。”
她比他大几个月。
乔奇祯的工作排得满满当当,睡觉又不挑剔地方,到最后,有关住在一起是否合理这件事的讨论也就被无限期搁置。
快过年了。
每逢跨年,对于事业有成的艺人来说通告只会有增无减。乔奇祯家也养成了不带儿子过年、或者更改庆祝时间的习惯。但今年乔父病了一场,乔奇祯也就早早地和公司报备,空出几天时间回家。
乔奇祯家和白玛家历来是联动。
两家人一起吃个饭是肯定的。
得到消息后,白玛浏览了几天票务,还没定下来就被组长通知去酒店闭关赶稿。乔奇祯在这种事上向来体贴,发消息给她,说要么让他助理帮忙。
白玛踌躇片刻,反问他:“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他估计在休息,回得飞快。
“你助理不是给你办事的吗?”
“对啊。”字里行间能令人想像出他因白玛那套迂腐的客气发出笑声的样子,“开那么高工资给他,当然是为了我能为所欲为!”
白玛翻了个白眼。
索性脸皮厚点。他都不介意,她介意什么。
没待多久,乔奇祯就收到电话,一边朝白玛示意着有工作一边离开。
她比他提前到家。
回家后,白玛过得极其荒废,天天一觉睡到自然醒。除了被母亲强逼着做的几件家务,其余事她一概推辞,几乎要跟电子产品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