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就是,他压根不想争,他没心没肺惯了,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安逸,何必费那心思,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就是了,若是运气好,过个几年,他自己讨块偏远些的封地躲出去,山高皇帝远,未必不能安稳过一辈子。
若是运气不好,……那也罢了,他认命就是。
安静片刻,温瀛低头不再说了,凌祈宴伸手,手指在他胸口点了点:“你难不成还想跟着本王二十年、三十年?之前不是说,本王等不到你入仕就会腻了你吗?啧。”
凌祈宴说话时,凑近了温瀛,呼吸几乎就在他脖子边,言语间带着几分玩味笑意。
温瀛的眼睫动了动,目光侧过去,落在近在咫尺的漂亮笑脸上,问:“殿下会与太子一样?”
“什么?”凌祈宴话出口,明白过来他这话里的意思,眼中笑意加深,“你放心,本王可不是那假惺惺的皇太子,本王是仁义之人,将来哪怕你不跟着本王了,本王也不会将你随意扔给别人害了你。”
温瀛的视线转开,不再看他。
用过晚膳,凌祈宴又一次将温瀛留下,拉着他心不在焉地下了盘棋,又喝了一盏茶,将下人都挥退,示意温瀛:“躺下来,脱裤子。”
温瀛很自觉地去帮他解腰带,被凌祈宴挥开手:“不要,今日本王非要上你不可,脱裤子。”
温瀛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眼安静地看着凌祈宴。
凌祈宴抬了抬下巴:“看什么看?本王的吩咐没听到是么?”
“殿下若是不愿学生像之前那样伺候您,学生给您换些别的花样吧。”温瀛的声音低哑,蛊惑着他。
凌祈宴略有狐疑:“……什么花样?”
凌祈宴岔开两条腿,坐到温瀛身上,捧着他的脸,手指在他俊秀的面庞上爱不释手地摩挲。
温瀛面色沉定地回视着他,眼中隐有跳动的火簇。
俩人赤条条的下身贴在一块,凌祈宴挺翘的臀部无意识地在温瀛大腿上前后蹭了蹭,温瀛收在他腰间的手逐渐加重力道。
这是第一回,温瀛当真在他面前脱了裤子,凌祈宴的目光移下去,落到他那物什上,与自己的比了比,暗自不高兴,怎么这人个头比自己高些,连这个地方都比自己大些。
不过他很快就没空想这些,温瀛将他俩的茎物一并握入手中,快速地套弄挤压,在不断的互相碾磨中,快感急剧累积,凌祈宴的嗓子哑了,身子也软了,趴在温瀛肩膀上,一声一声地随着他手中动作哼哼。
好似这样弄,比温瀛单纯用手伺候他,更要刺激些。
但是这还不够,凌祈宴有些不满,在温瀛耳边抱怨:“你骗本王,你说了换些新花样的……”
温瀛放开手,抱着凌祈宴的腰,将他往上一提,凌祈宴猝不及防,差点惊叫出声,又落回他大腿上,下一瞬,陡然睁大双眼。
他低头看去,温瀛精壮的大腿并拢,已夹住他的茎物,用力收紧,凌祈宴倏地涨红脸,喉咙一紧,嘴里滚出一声类似呻吟的喘气声。
不待他反应,温瀛已将他整个人按入怀中,抱着他的腰,不断地上下顶弄大腿,让凌祈宴的那玩意儿在他腿缝间来回摩擦。
茎物在一进一出中不断胀大,不时撞上温瀛高翘着的物什,粘连出黏腻水渍。
……怎么还能这样。
凌祈宴的身体彻底软了,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被动趴在温瀛肩膀上,由着他带着自己动。
“嗯……”
毓王殿下娇美的面庞上全是情欲的潮红,水光潋滟的眼中被欲念侵占,眼尾泪痣都被晕染得愈发招摇动人。
不间断地摩擦中,凌祈宴已恍惚间失了神,只能大张着嘴喘气、呻吟,嘴角的口涎都淌了出来。
到后面他实在受不了了,狠狠一口咬在温瀛的脖子上。
温瀛侧过头去看他,黑沉沉的双眼中翻涌着什么情绪,终究什么都没做,只在凌祈宴最情热难耐时,在他鬓边发丝上落下一个若有似无的亲吻。
坐进浴池里时,凌祈宴的身子还是软的,没叫人进来伺候自己擦背,他就这么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
热气蒸腾而上,凌祈宴愈发懒怠,脑子里倒是逐渐清明了,回味着先前尝到的滋味,忍不住咂了咂嘴,随即又蹙起眉。
刚才他被温瀛哄得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现在回想起来,怎好似全程都是温瀛占了主导?虽然得趣的那个是他,但那穷秀才未免太嚣张了些,而且,他也没真正把人弄到手,又叫那小子跑了。
想到这,凌祈宴又恼怒不已,用力一拳捶进浴池中。
温瀛回去住处,草草沐了身,洗净身上的黏腻,他坐到灯火下,拿起书,却有些神思不属,脑子里不时晃过凌祈宴陷入意乱情迷中时,分外勾人的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