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玉欢永远都是裴玉欢,她能顶替这具身子,却不能顶替秦子艾这个人。她还是裴玉欢。
索性就说了吧,尽管裴玉欢很犹豫,她还是淡定的提议,“沣郎,你知道了吧!我不能再生育了。你若是想再找个外室…”
裴玉欢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也是不反对的!”
按照文清的国家规定,只要正室同意丈夫在找小的,就算是小三也是合理的,这是文清从先祖时期就定下来的规矩,也是历代都尊重的。
上一世,若是肖千冷愿意告诉她,找柳倾佩做二房,她也会欣然同意。
因为始终明白肖千冷心中有人,她做不到那个人,若是有人代替她为何不让出个位置来。
曾经的她就是低贱到骨子里,到尘埃里,到见不着光的地方,她得爱情才会死,她的执念才会如此之深。
如今,她已经看开,若是不能得伊人长久,她便不要这一人,她一人也可以过一生。
“秦子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肖沣百腾地火了,从床边跳了起来,他眼里满是失落和气愤,甚至是委屈。
“我自然知道!”对于肖沣百的跳脚她把握的很准,“我都差人打听了,你在城南旧村有一处房产,里面住着的不就是…”
裴玉欢轻声冷笑,“不就是你从前的旧相好吗?还要我说的明白点吗?你每月出入的银两都和那里有关……”
话未落,裴玉欢已经被肖沣百的唇堵住了嘴。
他的双手将裴玉欢的身子推到床边毫无缝隙活动,凑过来的嘴唇野蛮有力,将裴玉欢的嘴唇用力压在自己唇下,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情,甚至很用力,像是惩罚一般的,咬她。
她疯了才会说这些话。他恨极了。
裴玉欢最怕的就是这种感觉,她想推开这个发疯的男人,可她的心有欢快的跳动,似乎是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刻,她心里暗暗骂,这该死的,她难道是个受虐狂?
明明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有些唐突,可她的身体就如同已经习惯了似的,完全被吸引,跟着他的唇,开始天雷勾地火的互相撕咬。
原本是秦子艾喜欢这种味道,可现在是这该死的身子记住这个男子的味道,它喜欢,且兴奋。
裴玉欢身体的本能让她闭上眼,索性不再挣扎,任由他的吸吮,摩擦,拉扯,她的下嘴唇突然吃疼,她轻声的叫着,“啊……”
肖沣百将她推开,摸了摸嘴边的腥味,是血,他报复成功,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声音质问,“怎么,疼吗?”
裴玉欢觉得自己疯了,她看着眼前的肖沣百,他怕是也疯了,竟然和她做这种事,可夫妻之间,这点事又算得什么。
她撑着身子闭着眼睛,闷哼一声,明知故问,你咬你自己试试!
不疼才怪呢!
她的嘴唇都破了,嘴里满是腥味,只是她还没弄清楚肖沣百是何意图,她憋着一肚子气,回道,“你有病就去吃药,做什么要这么对我,我……”
肖沣百以为自己小惩罚一下能让裴玉欢认识到自己错误,结果眼前的女人不但没认识错误,反而更让他头痛。
他向来不喜欢做解释,也不屑去解释,毕竟他一直高高在上,受着秦子艾的膜拜,哪受得了现在,这个人自从醒来对他就是疏远和忽冷忽热的态度。
心里的落差让他顾不上什么,回想起刚才这个吻,肖沣百有些懊恼,刚才他怎么会如此粗鲁。
看着眼前的人,大眼睛冷漠无神,他掏出胸口放着的手帕,坐下来,替她擦嘴上的血,“说呀,怎么不说了?”
“肖沣百,你有病我说的又没错!你本来就有旧情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说出来而已。”裴玉欢看他火热的双眼,恨不能吃她的目光,这个男人怕是疯了,他又这么温柔的擦拭,她这颗小心脏别跳了好吗?
再这样被挑逗,她就真的要动心了!
“秦子艾!你乱说什么!”肖沣百的动作停滞了,他将手帕一股脑塞到秦子艾手上,然后目光怒火冲冲,“你自己擦!”
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他气鼓鼓的站起来。
随后,开了门,离开了。
裴玉欢看着这恍惚不曾发生的场景,什么问候,什么血吻,都是假的。
她刚才的心动都是假的。
她脑子有病才喜欢肖沣百,喜欢他的臭脾气?那还不如多看看三皇子,至少人家有权有势,还专一!
可惜啊,她啊,就是这个命,经历了一世男女之情,她已然身心俱疲,可刚才那个吻?她真想抽自己嘴巴。
望着手中的手帕,这条手帕不是她还未绣完的吗?怎么出现在他那里?
裴玉欢满脑子狐疑,他偷走了?这简直就是迷惑行为大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