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羚混进前排为他鼓掌,偷偷把面前的空名片用碳素笔写上“我是台上那位得奖的帅气的景观大师的老婆”,然后悄悄拍照留念,再匆忙把字涂成大黑块,把名片塞回去。
后来媒体转播时一闪而过的镜头刚好拍到他,旁边是各国景观专家全神贯注听梁如琢讲述设计主题,不显眼的角落里混进一个男孩趴桌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救命。”梁如琢被这个镜头笑死了,索性截图当屏保,看一次乐一次,文羚红着脸爬到他身上抢手机:“快删了!”
梁如琢抬手举到他够不着的地方:“删了也没用,全世界都看见了。”
“那也不准当屏保。”
“那你告诉我你当时写什么呢。”
“写的梁如琢是世界上最可恶的老家伙,理应打一辈子光棍。”
“可恶我认,把老去了。”梁如琢把文羚拽到身子底下,压着他往下扒裤子,“你老公正当年。”
半个小时都还没到文羚已经濒临下肢瘫痪,趴床上开始装死。梁如琢贴着他耳朵问:“小羊咩咩今天摘到星星了没。”
文羚脸颊腾地烧起火来,囔声回答:“……摘到了。”
“摘几次?”
“一次就好……”
梁如琢抱着他翻身躺下,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仰头翘着唇角凝视他。
文羚丝绸睡衣的领口敞开,显露出锁骨下遮挡疤痕的刺青——半束萨沙天使白玫瑰,簇拥着一只飞翔的白鸽。
第59章
晚上九点半,威尔斯地下拳场人头攒动,射击俱乐部被包场两小时,文羚跷腿坐在射击台前给西格绍尔238装填子弹。
梁如琢戴一副咖色蛤蟆镜,懒洋洋倚靠在射击地线边的立墙下吸西瓜汁:“你怎么喜欢这么粗鲁的游戏。”
文羚看上了家门口游戏厅打靶游戏的绵羊玩具,梁如琢要替他赢过来他还不让,缠着梁如琢教他玩,梁如琢说游戏厅的枪准星都被调过,没个准儿,结果被小东西抓住话头,严刑拷打盘问出这么一个好地方。
“double kill。”两个移动靶倒下去,文羚抛起手里的微型手枪打了个响指,得意地朝梁如琢轻抬下巴。
梁如琢走过来从背后环住他,右手摸起一把格洛克17,拇指拨开弹匣,文羚扔给他一把子弹,同时清零上一局积分。
梁如琢摘下墨镜眯起左眼,凉薄上挑的眼尾犹如待放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