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的窄道中,祁君扬回想着刚才的画面,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堆积成山的尸体,不仅面目狰狞而且还一点都没有腐烂,那些在火光中依然慎人的绿色鳞片,真是想想都恶心。
终于看到一点月光,祁君扬知道还有几步就可以离开这里,便加快了步伐。
“终于出来了!”终于宽敞开阔的身周,让祁君扬整个人都放松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祁君扬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很好笑。
“来抱一个。”看见肃湛蹲在自己身前,祁君扬张开双手就要抱。
“你没事吧?”虽然接受了祁君扬奇怪的举动,肃湛却还是不放心的样子,他伸手在祁君扬身上紧张的检查起来。
“没事没事,不过,你再这么乱摸就要出事了。”肃湛的手不似打过仗的人的手,他的手纤长却柔软,几次在他腰间扫过都让祁君扬觉得像是挑逗。
“你没事就好,一天到晚没正经。”轻推开祁君扬,肃湛的双眼盯着祁君扬的脸,这时祁君扬才突然发现他这次出来是没有带帷帽的,一双墨玉眼很认真的看着他:“君扬,我不是不信你,但是我会怕,就算我身在战场也没有这么怕。”
祁君扬听得出,他说的是真的。
究竟肃湛刚才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放他进去的?又是抱着什么心情在这里等他的呢?
“若是你怕,以后都不要离开我。”
“是你要离开我的。”
“当年却是你离开的我,十年和一刻哪一个比较久。”祁君扬无赖一般的搂住肃湛的腰,不让他站起身。
“小气。”肃湛那对薄唇中吐这样的字眼,说是负气,却半点没有埋怨的意思,听的人心中甜滋滋的。
“我这叫长情。”祁君扬忽然想到自己的上辈子,对女生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吧。
背后的月光,让眼前人的轮廓显得不那么锋利,祁君扬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腹轻蹭着他耳垂,绯红不听话的爬上他几近透明肌肤。
“十年相思,你以为我就不想你吗。”祁君扬看着肃湛伸手附上自己贴着他面颊的手背,脸微微靠了上来:“若是你愿意,以后我便半步都不要离开你。”
温柔的表情,却让祁君扬突然曲起的手一捏给破坏了。
“想哄骗我。”祁君扬眯起了双眼。
“我哪有哄骗你。”抓住祁君扬使坏的手,肃湛眼睛却盯着祁君扬的鼻子,确实是想让他不要自己再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的。
“你夫君我的心眼虽好却也不缺。”
“你是谁的夫君,我可是君王,你只能做我的凤君。”意思大概就是皇后之类的吧,祁君扬如此想到。
反抓住肃湛的手,将他下颚一抬,好使他目光转向自己的眼睛:“以后遇到这种危险的事情,我也一样不会带上你。”
“我难道会比你差吗?”
祁君扬看他那别扭中带着傲娇的表情,笑意慢慢,却被肃湛看在眼里,他突然托起祁君扬抓着自己的手递到嘴边…
“哇!你居然还会咬人!”瞬间手背就被肃湛叼青了了一块。
乘着祁君扬松手之际,肃湛站起身就往回走,根本给祁君扬报复的机会。
“你给我等着!”祁君扬跟在肃湛的屁股后面喊着追着…
两人这一去一回已近寅时,于是说好各自打坐修炼直至天明。
祁君扬也趁此机会,跑进意识空间听碧篁讲故事去了。
“卿卿我我的很开心嘛。”谁知道一进来就听到图狮酸溜溜的抱怨。因为碧篁非要等祁君扬来了再一起讲,导致图狮等了他半个多时辰。
“怎么怎么,你总不能是吃醋了吧,远争虽然长的美,不过你可是有碧篁了。”
“一派胡言!你那个远争哪里长得好看了,在我们血凤一族看来,他长的根本就是不入流,一个字‘丑’!”图狮脱口而出,不过到没有说谎话,他确实不觉得远争长得好看。
这时,一旁看戏的碧篁突然开口说话了:“好了,别闹。”
谁知碧篁这一说,图狮却很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坐到一边去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