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气息微弱的恶匪颤颤着说,
“我记得她。”
“当时她手里拿了只朱钗想走,我想抢了,结果被她刺伤。”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阜琛晦涩不明的神色,小心的斟酌着。
“然后我把她打晕了,本来想再欺负一下她……”
这个“欺负”二字,意图再明显不过。阜琛如狼一般嗜血狠戾的眼神完全低了下去。
男人连忙补充,“不过我没来得及做什么。正巧有个男人想来救她,跑来和我打了一架,不过没什么本事,就死了。后来火就烧起来了,我就没管那个女的,跟着大伙儿抢完就走了……”
阜琛身形未动,倒是低声笑了起来,犹如恶魔低语般说:“你应该庆幸你没来得及碰她……”
他的话未说尽,劫匪却害怕的发抖了起来。
鬼煞一向过的就是刀尖舔血的日子,里面的成员都知道也许哪一天就是亡命之日,早便做好了准备。可是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在面对面前这个漂亮到犹如疯魔的鬼魅和他那残忍至极的手段面前,也忍不住胆战心惊。
那个劫匪不住的摇头,“你说了,和她有关的消息你就可以让我去死!”
死竟然变成了奢望。
阜琛将腰际绶带绑着的铜剑抽出,用指腹摩擦过去,看剑的眼神又刹那的温柔如同情人一般。
他复又插了回去,对一边的侍卫说:“我不用这把。把你的配剑给我。”
接过剑,阜琛问恶匪。
“你用哪一只手碰过她。”
恶匪冷汗直冒,游弋着眼神在两只手上迟迟不作答。
阜琛没了耐性,所幸一把两只全砍断,听着恶匪的嚎叫,然后再同一边的人说:“放他死吧。”
“等等。”
阜琛从一边拿过笔,再凉衣的画像背面重新简单的画了一个轮廓和五官,俯下身来拍了拍恶徒的脸:“那天那个男人,是不是他?”
恶徒惨白着唇,眼神涣散的看了看,无力的点了点头。
阜琛朝侍卫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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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衣身子有些颤,忍不住问:“那个人,是谁?”
“虎哥。”
凉衣的眸子黯了黯,无意识的呢喃,“虎哥……”
“我替他立了碑,等你回去,就可以看到了。”
凉衣回神,“回哪儿?”
阜琛认真的看着凉衣。
“回我们的家,做我的妻子,今生便我便只同你一人老死,好不好?”
凉衣从阜琛口中知道了原来她没有被侮辱。
可是她却放松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