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一直刁难她的义姐盛相欢。
盛相欢差点因为她蹉跎掉大好的年华。
唉,可谓是好事多磨啊!
不过才子伏城即将迎娶娇妻,不知要伤了多少京中女儿心喽……
问我为何知晓?因为,我便是清微长郡主。
此刻,戴着面纱,穿着布衣,混于街道熙攘的百姓之中,听他们来诉说,这一段郡主欺人之始末。
今日,祁王府参加太史大婚之宴。
而我,本应借以身体抱恙为由,留了郡主院,可是,我还是没有忍住,独自跟了过来。
喇叭吹响,街巷红妆,连两边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
马上的男子,是曾经的少年。
火红长袍袂袂,墨发以竹簪束起。棱角分明的冷峻,浓黑张扬的眉,凉薄的唇。
仿佛是他,又不是他。
轿子在身后四平八稳的,风吹起红帘,里面的女子,正盖着红帕。
我一路跟着来到了太史府,给看守示意了下身份,便悄悄从侧门溜进。
原来今日,连皇叔都亲临到场。
也是,即将为天家披荆斩棘的少年大婚了,皇叔怎么会不到场?
父王坐落其上。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这个绝世少年,带着我年少所有的期许,终归还是落入了我祁王府。
却不是清微长郡主的。
我于帘幕之后轻叹,眼眶通红,随即踉跄走开——
从来都不曾是。
……
我没有等到夫妻对拜。
一路上走走停停,也不知去了哪些地方,直到天上掉下雨滴,我亦浑然不觉。
顶着滂沱大雨,失魂的回了郡主院。
绞痛袭来,最后的画面,是逐虹奔向我,和她惊慌失措的神情。
再次醒来时,我头疼欲裂,又觉小腹翁疼。
我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想起身找点水。
逐虹进来了,见我要下床,她连忙道,“郡主,你刚小产,不适宜……”
我只听见了前六个字,然后就只能看见逐虹的嘴一张一合的嗡动,其余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脑袋“嗡——”的一声。
就这样吗。
我和伏城最后的牵扯,也断的一干二净。
他会和盛相欢一生相欢。
独独不能和盛两意一生两意。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