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将军夫人在后面朝我们作了揖行了礼。
他同我的视线对上,我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什么,他已将眼神转开。
我一愣,想到那日听到的对话,也将头埋下,将满腔的话咽了回去。
而在这之后的第十日,将军夫人也逝去了!
我愕然抬头,看向前来汇报消息的小厮,带着凌厉的难以置信,问他,“你说什么!小心你的舌头!”小厮哆哆嗦嗦的复述了一遍。
这一次,门口再无人拦我。
见到伏城时,他正看着灵堂正中的两口棺木,眼神中多了许多我再也看不懂的东西,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轻轻上前,给予了一个沉默的拥抱,他未回我,甚至连余光都未有。
我艰难的告诉他说,“伏城,你还有我。”我一直都在。
一月之后,伏屠将军和夫人一同下葬。
不仅如此,甚至三月之后,伏城将以长郡主伴读的名义入了王府。堂堂将军之子,是长郡主伴读且还要寄身王府?那将军府呢?
我质问父王时,父王将目光落了下来,神态疲惫,道,“双亲俱亡,他还尚未弱冠,你以为伏城还有什么?一个空荡的府邸?如今来王府继续以你的名义是他最好的选择,这也是伏城亲口答应的。”
我不信。
联想到那日听到的对话,一时之间愣愕了,我竟也有点倾向于将军夫人的揣测。
难道这是要让将军府,彻底没落吗……
是谁的决定?
但不管是谁,我知道,我已经入了一个怪圈之中,想逃却越束越紧。
我还想问,我和伏城儿时的约定还作数吗?
但我没问,因为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母妃早便从寺庙礼佛回来了,她告诉我说,凡事不要成为心中执念。
执念…吗?
我早便根深蒂固了。
这一年,我将满二七。
如父王所说,伏城来了,带着他的马,还有纵渊。
单薄,又显眼。
我站在父王身后一道迎他。
虽他离我更近了,但我却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远的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