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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试用结果无懈可击。&rdo;

&ldo;所以你准备给康利-怀特公司的人作示范表演?&rdo;

&ldo;我们将使他们震惊，&rdo;彻里说，&ldo;他妈的，那帮家伙看后都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rdo;

桑德斯从会议室一出来，就碰见了由鲍勃&iddot;加文率领的一帮康利-怀特公司的行政管理人员。

加文的模样就和《幸运》杂志上刊登的那些总裁的照片一样。他59岁，英俊潇洒，可脸上的皮肤已经粗糙，头发总是梳成前刘海发型，仿佛他刚刚从蒙大拿钓鱼归来，或是刚刚在圣胡安度完周末，从海上航行归来。过去他和其他人一样，上班时身着牛仔裤和斜纹粗棉布工作衫，然而近几年来，他迷上了深蓝色西装。自从三年前他的女儿去世后，公司的职员注意到他改变了许多，服饰的变化是其中之一。

加文在没有什么人的场合粗暴无礼、出语伤人，可在公众面前总是笑容可掬，彬彬有礼。此时他领着康利-怀特公司的行政官员，边走边介绍道：&ldo;这里是三楼，我们的技术部和尖端产品实验室就在这一层。哦，汤姆，你好。&rdo;他用手臂挽起桑德斯的手臂。&ldo;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汤姆&iddot;桑德斯，我们尖端产品部的经理，一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我们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汤姆，这是埃德&iddot;尼科尔斯，康利-怀特的总会计师……&rdo;

尼科尔斯不到60岁的样子，有着一张瘦削的鹰脸。此时他的头向后仰起，仿佛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他要赶紧抬脸躲开一样。他透过架在鼻梁上的半框眼镜打量着桑德斯，目光中充满着一种莫名的敌意，然后才刻板地和对方握了握手。

&ldo;桑德斯先生，你好。&rdo;

&ldo;尼科尔斯先生，你好。&rdo;

&ldo;……这是约翰&iddot;康利，公司创立者的侄子，现为公司的副董事长……&rdo;

桑德斯转身面向一个矮胖健壮的人，20多岁，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穿着一套阿马尼西服。他和桑德斯紧紧握了一下手，表情严肃。他给桑德斯的印象是：十分富有，遇事果断。

&ldo;你好，汤姆。&rdo;

&ldo;你好，约翰。&rdo;

&ldo;……这位是吉姆&iddot;戴利，在戈德曼萨克银行……&rdo;

戴利秃头，瘦得像一只鹳，穿着一身细条子西服，一副心烦意乱、萎靡不振的样子。他向桑德斯边握手边点了个头。

&ldo;……噢，还有这位，梅雷迪思&iddot;约翰逊，来自库珀蒂诺。&rdo;

她比他记忆中更美了。说不出来她在什么方面有了变化，当然她是老了些，眼睛的外角泛出了皱纹，额头上也有了几道不明显的皱痕。然而此时，她昂首挺胸地站着，显现出一种活力、一种自信，而他把这种活力和自信自然地和权力联系了起来。深蓝色的西服，淡色的头发，大大的双眼，还有那特别长的睫毛，这些他已忘却了。

&ldo;你好，汤姆，很高兴再次见到你。&rdo;她那热情的微笑，那飘溢的香水味。

&ldo;梅雷迪思，很高兴见到你。&rdo;

她松开了握着他的手，跟着队伍往前走。加文领他们沿着走廊前行。&ldo;瞧，前面就是模拟现实信息环境部，明天你们将来观看表演。&rdo;

马克&iddot;卢伊恩从会议室里走出来说：&ldo;你曾经见过这帮无赖的照片吗?&rdo;

&ldo;我想见过。&rdo;桑德斯答道。

卢伊恩目送他们远去。&ldo;难以相信那帮家伙将管理这个公司，&rdo;他说，&ldo;今天上午我向他们作了一个简短的报告，结果怎样?他们一无所知，简直令人吃惊。&rdo;

当队伍走到走廊尽头时，梅雷迪思&iddot;约翰逊转过头向桑德斯大声说道：&ldo;我会打电话给你的。&rdo;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然后她走出了他的视线。

卢伊恩叹了口气。&ldo;冒昧地说一句，汤姆，&rdo;他说，&ldo;你和公司高级管理人员有着一种特殊的关系。&rdo;

&ldo;也许是这样。&rdo;

&ldo;我真不理解为什么加文会认为她很能干。&rdo;

桑德斯说：&ldo;哦，她看起来确实很能干。&rdo;

卢伊恩转过脸去。&ldo;我们看吧，&rdo;他说，&ldo;我们以后看吧。&rdo;

12点20分，桑德斯离开他的四楼办公室朝楼梯走去，准备下楼去大会议室吃午餐，迎面走过来一位身着上了浆的白色制服的护士。她在一间办公室接着一间办公室地向里张望。&ldo;他到哪儿去了?一分钟前还在这儿的。&rdo;她摇着头。

&ldo;谁?&rdo;桑德斯问。

&ldo;那位教授。&rdo;她边回答边拂去挂在眼前的一缕头发。&ldo;哪怕是一分钟，我也不能让他独自呆着。&rdo;

&ldo;哪一位教授?&rdo;桑德斯问。但就在这时，他听见从走廊顶端一个房间里传来一阵女人发出的咯咯笑声，不用对方回答他已经知道答案了。&ldo;是多尔夫曼教授?&rdo;

&ldo;是的，多尔夫曼教授。&rdo;护士边说边紧张地点点头，接着便向发出笑声的地方走去。

桑德斯尾随其后。马克斯&iddot;多尔夫曼是德国籍的管理顾问，年岁已很大了。曾有一段时间，他做过美国所有重点商业管理学院的客座教授，因而在高科技公司中赢得了商业管理专家的美誉。80年代的大部分时间，他服务于数通公司董事会，给加文领导的迅速崛起的公司带来了显赫的声望。就是在那段时间，他成了桑德斯的良师益友，实际上，说服桑德斯于8年前离开库珀蒂诺而接管西雅图的工作的人就是多尔夫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