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力气,便挣扎着要起身,但实际上肌肉松弛剂正在生效,她自以为的挣扎其实连一根手指都没有牵动。 她看不见自己,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血红的肉块中泛着黑色的焦斑,瞧不见一块完整的皮肤,身上插着许多管子,那些各种机能的液体尽量维持着她的体征。 像是一块躺在铁板上的肉。 差别不过是旁边站着的不是屠夫而是医生。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实在想不起来,只依稀觉得她好像在等一个人,就在一个固定的地点,她必须等下去。 但在此之前,且让她先休息一会儿吧。 好累。 机器传出刺耳的尖锐鸣响。 恐怖袭击事件后的第二个小时,军附属医院的手术室内。 有一人,与世长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