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吹风机可能是池故针对宠物买的,声音比普通的吹风机小很多。
大米还真一点都不怕,看它模样还挺享受。
池故从浴室里出来时大米正好自觉地翻了个面儿。他换了身干净衣服,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了。
“大米洗澡总是这样吗?”林听问。
“嗯,”池故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扔进衣篓里,瞥一眼躺在林听怀里没骨头似的大白猫,“洗个澡要了它命一样。”
“可我感觉它挺乖的。”
“那是对你。”池故哼笑一声,“我只见过它对你这么听话。”
大米洗干净之后的毛发蓬松柔软,林听摸着,好像连自己心脏也软了。
随即她抓住他话里的意思:“还有别人来给大米洗过澡吗?”这话问出来有歧义,林听急忙加上一句解释,“我就是好奇问问,没别的意思。”
“彭寒,”池故顿了顿,说,“就是这房子的房东。”
林听脑中回忆起那个开朗好说话的房东:“你们关系很好吗?”
“同事。”
林听“哦”了声。
大米的毛基本吹干,林听关掉吹风机,问池故:“这样可以了吗?”
池故递来一把贝壳梳:“给它梳一下毛。”
林听接过:“大米平时明明很黏你的。”
“它洗澡就这样,之后会跟我发几天脾气,”池故看一眼她身上沾着的猫毛,拉开床头柜,把粘毛器拿出来,“等会儿记得处理衣服上的猫毛。”
林听往上看,目光落在摆在床头柜的两张照片上。
她上次来池故房间就看见这两张照片,它们看上去被呵护得很好,相框上一尘不染,池故应该经常清洁。
池故转身,循着她的视线落到相片上,一顿。
林听匆匆收回这一眼。
她敏锐地察觉到池故的心情没有方才那么好了,他轻抿着唇,咬肌微绷,不知在想什么。
气氛略微尴尬,林听舔了舔下唇,岔开话题道:“对了,明天端午……你有什么安排吗?”
林听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但想起上学时他家长会都没人来开,杜恒和纪淮梁他们平时也不提这事儿,她只好委婉地问一嘴。
“去医院。”池故说。
语气听上去,就好像端午节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大米在林听怀里伸了个懒腰,然后换了姿势又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