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换了。”许暮洲说:“可能要换人了。”
严岑嗯了一声,拉着许暮洲往门边退了退,跟他一左一右地站在了表盘的阴影下方。
他们之前就已经从这个障眼法中脱身出来,此时在幻境里也没受到什么影响,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城堡以一种微妙的扭曲手法整个被左右颠倒了过来。
紧接着,原本托娅房间的房门打开了,他们先前见过的那个长棕色头发的女孩两手空空地走了出来。
——说是两手空空也不尽然,因为她右手袖管鼓鼓囊囊的,明显塞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许暮洲十几分钟之前刚刚吃过一次亏,现在顺着那模糊的轮廓一看就知道,她袖管里揣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那女孩穿着一件雪白的丝状长裙,一步步地从楼梯上走下来。她的脚步像只猫儿般悄无声息,她直勾勾地盯着那扇房门,眼神跟先前看着许暮洲时别无二致。
许暮洲:“……”
“严哥。”许暮洲开口道。
“嗯?”严岑说。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许暮洲咂舌道:“严哥你说……”
“我觉得你说得对。”严岑冷静地说。
第226章沉梦(二十八)
像是在印证许暮洲的想法一般,女孩径直走向了约瑟夫的房间。
在进门之间,她手上的匕首向下滑落了一点,不知材质的匕首被她握在手里,乌黑的刀刃闪烁着渗人的金属光泽,看着就有一股“见血封喉”的架势。
“啧啧啧。”许暮洲说:“最毒妇人心。”
“也分情况。”严岑说:“狠毒可不看性别。”
说完这句话,他二人同时沉默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约瑟夫半掩着的房门。
许暮洲头上的巨型钟表缓而又缓地向前些微挪动了一小格,约瑟夫的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有点奇怪。”许暮洲说:“那女孩看着又瘦又小,就算是约瑟夫在睡梦之中,应该也很难一刀毙命吧……怎么没有挣扎反抗的声音?”
严岑望着那扇门,暂且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