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经意间瞥到了地上的血迹,还有一些白毛,难道是大白。
焦梅回来的时候,我问了一声,“大白受伤了?”
她的眼泪就像是瀑布一样,哗啦啦的流出来,“大白已经死了,现在我要去救火了,回来跟你说。”
焦梅抹掉自己的眼泪,然后又出门了。
“大白死了?”不大的房间中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呢喃自语,“真的是无可挽回?”
那么可爱的小东西竟然死掉了,被那些大人们……
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为什么偏偏是这个节点着火,我好奇的从屋子里走出去,正好迎上回来取水的焦门,“焦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咱家的柴垛被人用柴油点着了!”焦门虽然大嗓门,但是说起话来却感觉到很吻合亲切。
我的眉头皱在一起,焦门没有理会我,继续拿着大桶去家里面淘水。
兄妹俩一阵忙碌,中间我也想帮忙,但是却都被制止了。
这个时间节点也太巧合了吧,我有些难以置信,会不会是狗绳子他们的报复,其实这么一想还真是有可能。
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好说出口的,毕竟如果要是不是他们做的,那么我就坏菜了,成了故意诽谤。
可是未免太蹊跷了,大家忙活了有两个小时,火焰终于被扑灭了。
但是坐在屋里的时候,大家都铁黑着脸,焦门的脸是被熏黑的,而焦梅的脸是被愁黑的。
大白的死对于焦梅来说是一个永远不能愈合的伤疤,幸亏当时候狗绳子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要是真的做了,我估计焦梅都能自杀。
她是一个敏感而自卑的女孩子,最终还是焦门打破了沉默,他猛地一拍桌子。
现在又已经入夜,焦门的力气大,这么一拍桌子,就连吊着的白炽灯都晃动了一下,“真是太欺负人了,要不是我家里面没人,这个狗绳子至于欺负到这个份上吗?”
他这句话好像是在问我们俩,又好像是再问自己。
“妹妹,你赶紧离开这个穷山沟吧,去跟外面的人做主播去吧!大哥我也要离开这里,这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焦门说的话虽然平淡无奇,但是“主播”一词倒是让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大哥,不知你说的主播是个什么工作?”
他斜着眼睛瞅了半天,“你不是城里人吗?主播都不知道?”
“我只是好奇你说的主播和我说的主播是不是一种?”在这个节点说话一定要慎重,如果说错的话,本来尽心营造的气氛就会被破坏的尴尬无语。
“寨子里面很多女孩子都出去做了主播,穿着漂亮的衣服,而且还有很多漂亮首饰,有不少姑娘还找到了老公,这是多么好的工作啊!”
焦门说的轻松,但是我却感到一阵阵的寒意,一群群从山里面走出去的纯情姑娘,在资本的腐蚀下逐渐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当主播当然要靠漂亮的衣服来吸引人,那些山里人所谓的老公只不过是包养她们的男人,就算是来到寨里面他们也不怕,毕竟大山里的人谁都不懂。
“而且每月都会有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