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两声,那端接起,但是没出声,他等了一会,揉揉额头,声音缓和了许多:“季烟,怎么了?”
那端长长地嗯了声,听着像是犹豫,又像是不好意思。
总之是不对劲的。
以前只有她有所求,或者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怕被他说,她才会这样。
想起过去的她,王隽不免有几分怀念和感慨,不由笑了笑:“季烟,现在过错方是我,是我对你有所求,你应该硬气些。”
话里的意思就是让她有什么说什么。
季烟听出了这画外音,瞬间挺直了腰杆,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色匆匆的路人,不自觉低下头,有些忐忑地问:“你现在在家,还是在公司?”
一时间王隽不太明白她这么问的含义在哪,如实说:“在公司,项目出了问题,正在商讨方案。”
果然她来得不是时候,他这会还在加班。
她声音不无失落:“没什么,你忙吧,先这样。”
说完,就挂断了他的电话。
握着刚结束通话的手机,季烟心里甚是慌乱,她不应该这么冲动地过来。
都这个年纪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不估计后果、不懂衡量实际情况。
眼下,王隽是见不到了,她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这么想着,手机再次响了,她一愣以为是王隽拨回来的,低头一看,沈儒知三个字在屏幕上跳跃。
是她急得忘了,弟弟就在北城,王隽见不到了,她完全可以趁机过去看看弟弟的,也不枉此番跑来一趟。
念头刚起,转然又一想,要是沈儒知问起她怎么突然来北城了,她怎么回答?
想到这,季烟不由打退堂鼓。
手机还在响,像是一道催促,她闭上眼认命地接起。
沈儒知问:“在忙?这么久才接电话。”
季烟抿抿唇,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在出差。”
“在哪?”
声音弱了稍许:“……北城。”
那边沈儒知哦了声,说:“那什么时候方便见个面?难得你过来一次。”
季烟顿时心虚,捏紧包包的带子,轻声提议:“现在怎么样?”
那端无平无波地来了一句:“看来我这通电话打得很是及时。”
话里充满了怀疑和调侃,季烟无暇顾及,说:“把你地址给我,我过去找你。”
沈儒知发来一串地址,是一家茶馆,季烟挑了挑眉,拦了辆车前往。
到了地点,沈儒知就在茶馆门口等着,季烟下车掩上车门,他也看到她了,快步走过来。
上下打量她数秒,沈儒知说:“到里边聊。”
包厢在三楼,临窗的一间,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夜晚街景,沈儒知在泡茶,季烟放下包,背手瞧着窗外,看了有一会,她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下茶馆了?你不该是整天埋头做研究?”
沈儒知斟了一杯茶给她,闻言,淡淡反驳:“你呢,不是国庆后到临城出差吗?怎么突然来北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