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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页(第1页)

“那人……不会就是这石室供奉之人吧?”“正是此人。”大约是宵随意同如梦令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即便听不出它语气里的情绪,也能从心脉相连之处感受到一丝不同寻常的端倪。“你好像……很惧他。”如梦令顿了顿道:“吾不是惧他,吾是担心你。吾非血肉之躯,怎样都无所谓,大不了被封印于这九尺之下,沉睡个百年千年,时日长了,总会有盗墓贼光顾此地,将吾带出去。你却不同……”“你也会如此一本正经地担心我,少见少见。”宵随意不知道这供奉之人曾做过何事,也不知如梦令的惧从何而来,难免悠哉了些。如梦令难得怀着沧桑的口吻,颤颤巍巍地说道起此供奉之人,“他坏得很,作恶多端,罄竹难书,令人发指,再恶毒的词语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我很好奇,他到底做过哪些事,叫你这般厌恶?”“其实当始皇瞧见他的时候,心里是明白的,这个人是假的。可他终究情深难赋,相似之人投怀送抱,音容笑貌一如当年,哪有坐怀不乱的道理。”“所以,即便知道他假的,也不愿拆穿,把他当成真的相处了。”宵随意接了话,故事既已这般开头,必然是要这般发展的。他吃饱喝足,打了几个饱嗝,稍显惬意,半靠在玉床上歇息,又道:“那人经历周遭人的生生死死,自己也在鬼门关徘徊不知多少回,能活下来,绝对称得上开头所说的‘万里挑一’了。只是,好不容易得了这样别人痴心妄想都得不来的机会,该珍惜才是,岂能成为十恶不赦之徒。他后来究竟做了何事?”纵使无数个日日月月划过,如梦令掀开尘封的记忆时,仍旧会忍不住动气,以往老不正经笑看风云的样子,也被记忆这只刽子手狠狠地削骨磨皮了。它愤愤道:“始皇为情所困,才会被那贱人趁虚而入。害死了皇后也倒罢了,竟连年幼的太子也不放过,被他生生溺死在花池中。他凭着吹枕边风的本事坐上了皇后的位置,迷得始皇日日荒淫不早朝,什么国家社稷、民计民生,都抛诸于脑后了。当初负责造人的大臣,本意是想让始皇在得偿所愿之后更为勤政爱民,却不想会是这般结果,懊恼之余,便想着如何将那人除去了。”宵随意静静听着,却不愿出声评价这事件始末中到底孰对孰错。似乎每个人都手染血腥,每个人都有罪,但每个人都有苦衷,有委屈。如梦令继续道:“有人向始皇谏言,始皇即便知道那人不是真正的修士,朝夕相处之下,哪里舍得。那人得知此事,怀恨在心,偷偷找到了那名谏臣,将其剜了心,心头肉熬了汤,骗始皇说是大补之药,让其喝了下去。”如梦令边回忆边说,谈到此处,已是愤慨万分,恨不能化为人形,将那男子一刀砍了。宵随意不由摇头叹息:“他为活下去不择手段,其余人为达自己目的,亦是不择手段。始皇虽不染鲜血,却是那最初的因。若无他的执念,怎会有那么多人死于非命。他既位高权重,就应知晓自己的责任使命,即便有私欲,也应克制。”如梦令哼哼,“你说得倒是轻巧,始皇不是工具,他也是人。人的七情六欲与生俱来,怎是说克制便能克制的。”如梦令絮絮叨叨一阵,终究逃脱不了那些我恨你你恨我的恩恩怨怨。这些皇室秘辛,像布满蛆虫的果实,表面光鲜,内里已腐蚀不堪。“那他最后是如何死的?”宵随意已不关心那位上位的男妃生前活得如何,他只想知道,为何会造出这间诡异的石室,年年岁岁供奉满朝臣子憎恶之人。“他是被始皇赐死的,剥了一身皮肉,困在这间布满咒文的石室里,永世不得超生。”言出结局,如梦令的恨意总算稍稍消解了些。宵随意却是惊了一惊:“始皇如此宠他,会忍心如此待他?听你一番前言,再联系到这里,总觉得不合常理。”“怎么,你还不允许堂堂帝皇幡然悔悟了?”“……当真是爱之深,恨之切了。”如梦令慨叹:“始皇待他不薄啊,除了江山,能给他的几乎都给了,可他害死了太多人了。吾方才所言罪行,于他而言只是沧海一粟。你根本想象不出他做过何等令人厌恶的丑事。这种人,即便是死,大概阎王都恶心他,十八层地狱都炼化不了他。”宵随意想象不出,什么人能作恶多端到让阎王爷都犯难。始皇既已让那人当了生生世世的死囚,怎能又让后人日日月月供奉?莫不是觉得心内还有些情谊,想做些补偿?这疑惑还未得到解答,另一张玉床上,忽然勾勒出一具人形来。那人青衣裹身,修长清俊,双目轻闭,双手端正地叠于胸口。宵随意一个激灵,“师尊!”“呆子,你认错人了!”如梦令喝道。宵随意思念之心太切,见着穿天青色衣衫的男子便以为是柳权贞,被如梦令当头棒喝,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是谁?你所述故事里的主人公?”宵随意悄声问。眼前这人未即刻睁眼,宵随意不想惊扰。准确地说,情势未明,他不敢造次。再者,之前如梦令还告诫他此地甚是危险,催他速速离开。他虽未将这话搁于心上,却终究是有些戒备的。虽有戒备,却不惊惧。宵随意自打从这石室中醒来便有某种预感,这里不会有伤他性命的危险,不然他也不会无所顾忌地大吃大喝,更不会悠哉悠哉地听如梦令讲述冗长琐碎的奇闻异事。“没错,就是这祸水。”如梦令急急道,“玉床下有一圆形按钮,你用力推进,玉床便能劈开一条暗道,你速速从暗道离去,不要与这厮有任何交流。”宵随意却不疾不徐,并未依言行动,只道:“你方才为何不说,反倒长篇大论地赘述些史实之外的事,浪费那么多时间。”“吾方才不是没想到么,如今被这厮刺激得急中生智了,这才想起来。”宵随意嗤道:“亏你还自称在皇室血脉中浸淫多年,自诩高贵,连成语都用不对。”“眼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精力与吾理论这些,叫你逃遁你便逃遁,莫要再浪费时辰了。”宵随意蹲下瞧了瞧,玉床侧面果真有一圆形按钮,拳头大小,他伸手摸了摸,掌心聚力,那按钮受力往里嵌入半寸,床面纹丝不动。“再用力呀,呆子,连块石头都推不动?”宵随意却不再施力,反倒缩回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道:“我不想走。”如梦令一阵失言,良久才道:“你这呆子,莫要后悔。”宵随意对如梦令这几次三番打哑谜似的回复已产生了自我屏蔽。它说危险,不见得是真的危险;它道安全,也不见得是真的安全。是以,它言后悔,当耳边风听听便是。出于某种没来由的探知欲,他凑近玉床上那人,静静地观摩起来。这么多光阴,这人突兀地出现,是算活着,还是只是一具可供观赏的不腐躯壳?或者只是幻化出的虚影?这人确实好看,肤质甚好,不似女子的柔白,也不像汉子的粗糙。双眉浓密却不狂野,鼻梁挺拔,嘴唇的形状也恰到好处。他的脸颊有些瘦削,好似时常吃不饱饭。然这比喻俨然不对,他生活于皇宫大院,又极受宠爱,不该吃不饱才对。要么是有胃疾,要么便是为了保持身材刻意克制。说起胃疾,师尊也有,且严重得很,说病入膏肓亦不夸张。宵随意不由转念于柳权贞。三年未见,师尊这老毛病不知好些了没,听说皇宫内御医医术极为高超,除了不能返老还童、起死回生,对顽疾恶疾颇有手段,并不亚于隐匿于世的赤岭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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