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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页(第1页)

这其中,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再看这石室,愈看愈像某些祭祀之地,疑虑之处不由添了几分。肚子咕噜噜,好不应景。宵随意摸了摸扁平的肚皮,心忖来都来了,先莫想那些虚无缥缈之事,还是解决当务之急要紧。管这些吃食是祭祀还是招待,既然搁在这里无人问津,不如让它们派上该有的用场。宵随意竟真的大口吃喝起来,直吃得他肚皮鼓成球状,再也塞咽不下,才作罢。“你就这么吃了,不怕有毒?”如梦令冷不丁开口。宵随意倒是一惊,惊的不是这饭菜有毒而自己不管不顾咽下了,而是这老匹夫居然同他说话了。“我还以为那两奇女子施了什么诡谲术法,将你从我心头剜去了呢,原来还好端端窝着啊。”宵随意讽它。如梦令叹了口气,一副历劫归来的模样。“你有所不知,这间石室的四壁上,是当年的国士耗尽肝脑撰出的咒文,其威力,如今那些术士的伎俩是无法比拟的。吾受困于它,不得同你呼应,乃是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冲破重重阻碍,与你搭上话的。”“这番听来,你还挺不容易。”自己老巢的名堂都整不明白,还振振有词了。“莫要开吾玩笑了,你得设法赶紧离开这里,否则恐要出大事。”“是何大事?”宵随意难得瞧见如梦令慌里慌张,这回算是头一遭。如梦令哀叹三声,道:“此地乃是供奉之地。”“我又不是没眼,瞧得见。”“那你可知供的是谁?”“既是皇陵,自然是帝王将相。供品如此新鲜,想来时常有人来更换,可见被供之人身份极为高贵。依史册记载,始皇除魔辟业,丰功伟绩可谓无人能及。想必此地供奉的,便是他无疑了。”如梦令却道:“若真的是他,这间石室的规模未免太小了。”“那你倒是说说,是哪位圣贤大能?别一味卖关子。”又是哀叹三声,弄得宵随意甚是迷茫。这厮平常能得很,回了老家反倒畏头畏尾了,真是有趣、稀罕。“你到底说不说?”宵随意语气严肃起来,“这里不比外头,你我孤军深入,前方危险难测,你若还这般支支吾吾有所隐瞒的模样,恐怕活不长久。我如此信任你,答应你进来,你就该担起护我周全的责任。”心头那处沉默了稍许,总算打起了点精气神,堪堪道出那些埋藏在旮旯尘埃里的往事来。始皇当年沉溺于救他屋危难的修士无法自拔,虽斩断了姻缘线,但情根深种,始终不得解脱。铁骑几乎踏遍中州各个角落,依然寻不得心爱之人半丝踪影,这相思之苦,实在难以排遣。如何是好?宵随意听来唏嘘,“那些稗官野史竟是真的,你这糟老头,当初还信誓旦旦说始皇没这等艳遇,原来是故意瞒着我的。”如梦令道:“那时是迫不得已,如今告诉你,也是迫不得已。这种荒唐情史,哪位天子愿意公之于众?”宵随意想想也是,又觉扼腕。原来姻缘线之苦早就有人承受,始皇拥天下,却得不来一人心。“那之后呢?”“之后啊……是这样的……”不知是何人出了主意,奉上了万里挑一的美人。美人并非闭月羞花,不可方物,只是与始皇心爱修士的模样极为相似。始皇初初见到,以为是修士回心转意来到了自己身边,那一颦一笑,同修士相比,可谓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即便是心性,说话的口吻,就连剑道术法,都如出一辙。其实这哪里是什么万里挑一的美人,这世上再无奇不有,也不会有全然相似的两人。不过是始皇的近侍看不得主子日日沉溺于旧爱无法自拔,暗地里给大臣出了馊主意——这人是找不回来了,但可以弄一个出来嘛。怎么弄?大臣们绞尽脑汁,总算悟出点门道。造人。“玩弄人命,此乃国法之大忌啊!”“如今虽魔族囿于龙骨山以北,暂且安稳,但保不齐哪日东山再起,到时若帝上还是这般消沉模样,如何抗敌?人族基业筑起不易,可不能让它付诸东流。”大臣们忧心忡忡,虽知造人有违国法天道,却不得不做。他们暗中搜寻了一批人,这些人要么无家可归,要么活得水深火热,要么是即将执行死刑的囚徒。唯一的共同点,想活下去。要活,可以,只要答应完成一件事,莫说是活,荣华富贵亦将享用不尽。近侍命丹青师绘出了修士模样,将修士脾性嗜好撰写成册,又誊抄了遗留于宫廷的几本剑谱,零零总总,尽数交给负责造人的大臣,叮嘱他们,不可有一丝一毫的差池,必须造出同修士一模一样的人来。大臣们殚精竭虑,用尽手段,竟真的弄出了一个以假乱真之人。“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之人……想来不会是易容这般简单。”宵随意道,“既然有违天道,必是用了难以启齿的禁断之术。”如梦令道:“那时候的赤岭族人,还未像如今这般隐匿于世,他们得朱雀上神传道受业,医术可谓了得非凡。大臣重金请来几位赤岭长老,让他们按着修士的模样,将不相像之人剔骨剜肤,硬生生做出一个假人来。”宵随意颇为震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长成什么模样,皆由父母定,还能剔骨剜肤,变成他人模样?”“自然是能的。只是此间所承痛苦,实在叫人难以形容。承受不住的,便凄惨死去;承受得住的,便侥幸活下来,进行下一轮筛选。”“果真是有违天道人伦。史载,始皇英明神武,丰功伟绩无数,乃是当之无愧的人族帝王,没想到光环之下竟藏着这般龌龊丑陋之事。”“那些表面光鲜,内里阴暗的人人事事,你还见得少?”宵随意不置可否,如梦令此言,又勾起了上辈子的是是非非。人心叵测,乃是至理。“之后呢,当年这事与这石室中供奉的人有何关系?”在那之后,赤岭的长老为了让承受住面貌改造的一批人嗓音与那修士一模一样,迫使他们喝了数月的药水。再让曾与修士相处过的近侍来一一分辨,看哪种声音最为接近。近侍此人颇为严苛,不可“接近”,必须“一模一样”。何为“一模一样”,便是那嗓子吐露出来,就得让人觉得那是修士本人。赤岭长老研制了不知其数的药水,那些人也不知喝了多少下肚,因药性太烈成哑巴的,甚或撑不住反噬被生生毒死的,实在太多太多了。有人死,自然也有性子耐得住的,活了下来。活下来的这些人,要做的,便是学习修士的生活习惯与处事脾性,这倒不是难事。留存者皆以为,到这步,该结束了吧。并非这样。最后一关还等着他们。“最后一关是什么?”“这最后一关,便是让他们修习修士的道法,尔后相互残杀决斗,能留下来的,唯有一人。”这批穷途末路之徒经历前几次生死,看着周遭人一个个丧命,对生的渴望早已超越所谓的人性与良知。为了活下来,杀人又何妨,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是近侍刁钻得很,命令他们,举剑相向时,不可在身上留下伤疤。若是让这费尽千辛万苦雕琢而成的身子有了一丝半缕的差池,亦是死路一条。“决斗却不能受伤,这是什么恶心规矩。”“若是你,你会怎么办?”“我?”宵随意忖了忖,“我不身处其境,想象不出会做出何种选择。再说厮杀不留伤痕,我亦做不到。”“他们中,却有人做到了。”“如何做到的?”宵随意甚是好奇。“大约是运气,大约是实力,亦或许是计谋。反正,最后真有这么一人,过关斩将,毫发无伤地成功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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