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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页(第1页)

看起来真是满足。“给你的药吃了吗?为师那掌打得不轻,你可别逞能。”柳权贞不知何时踏上瓦砾,站在猫蹲的宵随意身侧。宵随意起身道:“吃了,师尊嘱咐的,不会忘。”柳权贞听着屋檐下的动静,问:“为何不与他们相认,偏要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相认了又能如何呢,不必为他们的生活平添烦恼了。”“他们三口其乐融融,你这一去,指不准要忆苦思悲,便破了这祥和了,确实不合适。”言语颇为直白。宵随意埋着头不说话了。柳权贞瞧着他的落寞姿态,想这孩子以前大概过得很不顺,眼下大约是触景生情了。他忖了忖道:“今夜月色明朗,不如来喝些酒?”宵随意道:“师尊,陌城休市甚早,哪还有酒卖?”他其实有伤在身,又服了丹药,不便喝酒,却极是想喝,更想同师尊在这屋顶上对饮。“酒还难找吗,为师去去就回。”去去就回四字方说完,身子刚转过去,另一人便悄无声息出现在屋顶之上,钢爪上还挂着几口棕色瓷壶。柳权贞的眉宇拱起来,“你这厮,怎么阴魂不散。”费净扬嘴笑道:“不是说要喝酒吗,在下亲自送来了,省得柳仙君去寻了。”喝酒柳权贞拉起宵随意便走,不想与眼前的独眼龙多费口舌。费净拦住他二人去路,“柳仙君,我这可是陌城上等的好酒,你确定不尝尝?”他拔出壶塞,里头琼浆浓香从狭小的壶口飘散而出,蜿蜒流过柳权贞的鼻尖。后者下意识地嗅了嗅,脚步欲走还停。宵随意哪能看不出师尊心思,这扑鼻陈香连他都觉得醇厚诱人,何况师尊这嗜酒如命的性子,定是在内心做着甚为复杂的斗争。“师尊,是好酒,不如我们接受了费宫主的好意?”柳权贞给他使了个眼色,意为:他若是使诈该当如何?宵随意弯了弯嘴角,示意无碍。屋檐下便是陆展宸与秦姨,他费净胆子再大,也不敢当众做些什么。倘若受邀去了对方宅邸,倒是要三思。柳权贞向来不会听宵随意的意见,眼下不知怎么了,徒儿含笑应允,他竟放宽心了。似乎有点头足倒置。“那好吧,本仙君就赏个脸,你可不要耍诈。”费净笑逐颜开,“柳仙君莫要不信任在下,在下同自己兄长还是有本质区别的。柳仙君若不信,我将这几壶酒依次饮之,若有毒,我必天打雷劈,当场暴毙。”柳权贞当真是嫌恶死那厮的嘴了,他若依次饮之,叫自己如何下口?“罢了罢了,信你便是。”三人在瓦砾上的声响到底是让屋下人发觉了,被陆展宸好说好话请进院子,提供了一方宽敞天地给他们饮酌。陆展宸的儿子大约与宵随意差不多年纪,见着同龄人,竟熟络聊开了,倒是一点不拘谨。小少年平日里没少看野史秘传,门派间的恩怨情仇张口便来,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活像个说书先生,为他三人无趣的自斟自酌增添了几分趣味。费净对这些老掉牙的故事没甚兴趣,瞧着桌上与自己平起平坐的宵随意,忽道:“柳仙君,你待这徒儿可真特别,竟容他同你一起喝酒,叫我好生艳羡。”宵随意顿了顿,未发话,柳权贞接道:“你不也跟我一起喝酒么,有甚区别?”“区别甚大。倘若是在下的弟子,在这般场合,只得在一旁立着,斟酒伺候,哪有同桌而坐的道理。”柳权贞瞥他一眼,“那是你们姓费的规矩多,入我柳权贞门下,从不需如此。你若艳羡,不如给我磕几个头,拜我为师。”费净呵呵一笑,“柳仙君可真会开玩笑。在下艳羡的可不是你们师徒间的无羁礼数。”他点到即止,遂又徐徐饮酒,脸孔上虽只剩一颗眼珠子,倒是格外灵活,滴溜转着,一丝不苟地观察着二人眼角眉梢的神情。宵随意心道,这独眼龙似乎话里有话,然他与师尊从来规规矩矩,不知他到底看出了什么名堂。不做理会,转移话题道:“师尊可还记得,白日在竹林里,伐了多少支竹子?”柳权贞哪能不知费净这人精在琢磨什么,偏生他也不想理会,遂接了徒儿的话题,“为师未细数,追魂应知晓,让它来答吧。”追魂在石板地上划下数笔:一千八百二十。“那师尊可知我伐了多少?”柳权贞瞧他面露自信之色,心道不应该啊,莫不是追魂放水了?眼看着山海在追魂刻下的那行字下划下了相同的笔画,却在“十”之后又划了一个“八”。“师尊,神器从不骗人,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宵随意兴奋得连酒都洒出来了。酥饼柳权贞怎么可能会输给自己徒儿,他始终认为是追魂叛变了。然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说这比赛不算数,只得道:“愿赌服输,要为师做什么事,但说无妨。”费净被当做空气好一会儿,实在耐不住,插嘴道:“柳仙君白日里原来是在林子里同自己徒儿比赛伐竹啊。依我之见,这砍竹子吧,跟劈柴一样,也是有技巧的。柳仙君不知其中门道,输了也正常。换作在下,要凭空用钢爪折竹,亦是有难度。”言外之意,宵随意乃是投机取巧,侥幸得胜。柳权贞虽勉强承认自己输了,却不容许他人对自己徒儿的行为指手画脚,遂对费净道:“费宫主所言我不赞同。有道是强者靠力量,弱者靠智慧,阿意虽力不敌我,却能想到以智取胜,他能知晓此间变通,为师甚感欣慰。”费净摇头笑道:“柳仙君,你这可是谬论了,哪有如此为自己徒儿说话的。”柳权贞不客气道:“我与费宫主道不同,志不和,还是不要有什么言语交流了。”遂不再多作理会,几口闷了壶中酒,往屋中走去。去了屋中何处呢,厨房。宵随意自是不愿同费净大眼瞪小眼,也跟着师尊去了屋内。一路跟至厨房,听到师尊在同秦姨询问:“这糕点味道如何,是咸是甜?”“我家夫君爱吃咸食,所以家中糕点一般都是咸味。仙君若喜甜食,我可以现做几样。”“本仙君忌口,是给我徒儿的。”宵随意在门外顿了顿,未立刻踏入。“那仙君的徒儿爱吃什么口味?”话语的另一端沉默了须臾,“罢了,我也不知,便拿些咸味糕点吧。”柳权贞踏出门来,正巧碰上宵随意,便把手中盘子往对方怀中一塞,“吃点东西吧,为师不记得三餐,但你自己得记着。”宵随意看了看盘中之物,心中有些感触。柳权贞在屋外矮栏处闲散坐下,二郎腿习惯性翘起来。缓缓道:“为师不知你口味,按着自己想法选的,你尝尝看。”宵随意在旁侧坐下,拿起其中一块,咬了一口,乃是椒盐口味的小酥饼。忽然间想起来,这不是娘亲最擅长的点心么?他是有多少年未曾尝过这味道了。眼中不由蒸腾起薄薄水汽,鼻子也跟着抽了抽。“怎么,不好吃到让你想哭?”柳权贞蹙眉盯着,遂起身,“看来需得为师亲自下厨,上次瞧你吃为师做的菜,狼吞虎咽的,应是喜欢。”“师尊,等等。”宵随意立刻将其拦住,他可不能再让师尊制造毁天灭地的食物了。“不是不好吃,是想起娘亲了。这椒盐小酥饼,娘亲最是拿手,许多年未吃到了,心下怀念。”柳权贞了然,“陆夫人的手艺,是跟你娘学的?”宵随意点点头,“应该是吧。”“厨艺之道,极费心思,比舞刀弄剑繁琐许多。你娘定也是如陆夫人般温婉贤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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