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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第1页)

宵随意和柳权贞便站在窗前,他们可以透过厚墙窥见屋里发生的一切。女娃娃就在他们脚边,却似看不见他二人,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师尊,这……莫不是荷儿的意识世界?”柳权贞暗忖了须臾,却道:“先赏风月,其他事情容后再议。”“……”师尊到底是老江湖了,换作宵随意,实在摆不出这般心态。虽然此刻也谈不上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但他终究面皮薄,转身同荷儿一样蹲墙角去了。“如此景致,难得遇上,你不瞧瞧?”一副暴殄天物的口吻。“不了。”宵随意撇撇嘴,“我早已知晓他二人是谁了,也没什么好看的。”“哦?”柳权贞顿了顿,“那阿意不想知道费悟的床上功夫如何?”“啊?……”师尊不愧是师尊,做徒儿的实在跟不上节奏。宵随意捂着脑袋不说话了,这抛妻弃女的渣滓床上功夫如何与他何干,他才不想知道。柳权贞使坏的苗头又簌簌冒出,竟口头开始注释——“这招生猛有余,可惜持久力差了些。”“这招难度也不大呀,怎地须臾就不行了?”“这才吞吐几下,又要换动作了。花式懂得真多,怕是看了不少春宫绘本。”宵随意捂住了耳朵。未过多久,柳权贞便将他拎拽起,失望道:“完事了,不必捂着耳朵了。费悟果然是废物,床技这般差劲,亏得阮恨生能瞧得上他。”“……”宵随意接不上话,但看门扉拉开,阮恨生已经拾掇整齐稍稍踏出门来。荷儿蓦地起身冲过去,紧拽住女子的手,“娘亲……”她的声音很是无力。“你、你怎么在这儿?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阮恨生抓着荷儿的手,一路疾走。荷儿长得矮小,只能跟着急跑,远远望去,像拖行的布袋。母女二人回到净衣房,荷儿哭着搂住阮恨生,“娘亲,现在整个浣纱宫的人都在说,爹爹要大婚了,新娘子是很有身份的人。娘亲,爹爹为什么不娶你呢,为什么你只能偷偷摸摸地去见他呢?”阮恨生捂住她的嘴,“你胡说什么,会被隔壁听到的。娘亲跟你说过多少次,那是大公子,不是你爹爹。”荷儿从她的桎梏中挣脱开来,已控制不住情绪,小嗓几乎是大吼,“既然他不是我爹爹,那我的爹爹是谁?娘亲可知这净衣院的人背地里怎么说你的,说你跟野男人苟合,生下了我这个野种。我真想告诉他们,我不是野种,我是有爹爹的。我……”一巴掌甩在稚嫩而瘦削的脸颊上,荷儿跌倒在地,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发颤的母亲,顿时伏地大哭。阮恨生看着自己施力的手,亦瘫软在地,茫然无措。膝行过去,将女儿抱在怀里,呜咽不成声,“别哭了丫头,我们是贱婢,这是我们的命。在这浣纱宫一日,我们就得这样活着。”怀里的小人儿使劲摇头,“不,娘亲,我们走吧,离开这里。我听院里的人说,外面有高山,有大海,有沙漠,有冰川,比这浣纱宫好玩不知多少倍。我不想一辈子困在这里,我想跟着外头的仙人学修仙,成就大本事保护娘亲,那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们了。”柔弱的女人抚摸着孩子的头发,眼神中尽是苦楚,“傻孩子,修仙怎会那么容易,别胡想了。快快睡吧,明日还有好多事要做呢。”一夜睡睡醒醒,并不安生。阮恨生起得很早,眉目间仍聚着倦惫之色。一晚上间歇性地安慰着荷儿,这孩子总算是睡踏实了,不到三竿,怕是醒不过来。昨夜虽荒唐疲累,今日的活计还是要做的。她给孩子掖了掖被角,摒挡好诸事,出了门。方走了一炷香时辰,邻屋便探出一位鬼祟胖妇,冷哼一声,呸呸朝院外走去。入梦(七)日头升起,净衣院的奴婢们接二连三出了屋,活计未开始,先嘴碎了一番。“昨儿个夜里哭哭闹闹的,也不知是哪个缺心眼的,折腾得我一宿没睡好。”“还能有谁,北厢房的阮氏呗,我们这一排可都听到了。”“这贱女人又搞什么幺蛾子?自从她生了个野种,天天惹事。上旬不是刚被管事的训诫过吗,就不知道收敛收敛。”“收敛什么,人家有大公子撑腰,早就倚仗着一张狐狸精脸爬上大公子的床了。”这话不知是谁说出口的,霎时众人安静下来,互相望了望,才道——“真的假的,可不能乱说,乱嚼舌根是要杖责的。”“就是,可有证据?若真如此,哪天飞上枝头了,我们不都要遭殃吗?”曝出这隐私的婢女镇静开口应道:“怎还有假。昨夜我出来起夜时听了壁角,将她母女二人间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若有半分虚言,我名姓倒过来写。”众人窸窸窣窣耳语,面目吃惊。婢女又道:“刘姨就住在阮贱人隔壁,也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没见着她,估计已经去老夫人那告发了。大公子不日便要大婚,依老夫人的性子,哪会容得下那贱人,即便做小也轮不上她。要么赶她走,要么……”她手掌并直,在脖子处一横,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这么一说,老夫人是不是待会儿便要来了?我们这般聚在一处嚼舌根,是不是不大好啊?”“是啊,我们赶紧散了做事去吧,便当不知道此事。”一众婢女深知这宫闱法则,心眼颇多,互相使了眼色,便装模作样做自己事去了。荷儿睡得死沉,浑然不知灾祸即将来临。不稍多时,果见一帮子五大三粗的男人进了院子,领头的是个花发老叟,长得精瘦,气势不小。旁边跟着先前出去报信的胖妇,谄媚之色挂在她腮帮子堆叠的肥肉上。此时洗衣婢已散得差不多,唯见三两个在井边磨叽,瞥了眼那阵仗,不敢吱声。花发老叟负手而立,“把人给我带出来。”两个壮汉便进了荷儿屋子。只听咿呀几声惨叫,荷儿被拖行而出。她迷迷瞪瞪,“总管大人,这……这是做什么?”被唤作总管的老叟施施然走过去,“娃娃,老朽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你也不要多问什么了,怪只怪你的娘,她千不该万不该,做了老夫人最不能容忍之事。乖乖跟老朽走吧,念在你是个无辜娃娃,我会求老夫人给你留个全尸。”“不不,总管大人,你肯定是误会什么了,你听我解……”粗布塞进荷儿嘴里,她是何等弱小,连反抗的词句都没来得及说完,便被牢牢捆住,像牲口一般被拖上了刑场。她确实见到了老夫人,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里头除了刑具,再也没有其他。垂髫小儿抖成了筛糠,她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嘴里念念着,“我要见娘亲,我要见娘亲……”老夫人慢条斯理地在屋子里踱了几步,细长凹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缩瑟的孩子,“像,确实像。尤其这双眼睛,跟悟儿简直一模一样。可惜啊,是个肮脏的贱种生的,那便不能留在这世上。你的娘亲马上就来了,一个也漏不了。”阮恨生被推进刑室的时候已面如死灰,却在瞧见自己孩子时稍稍亮起了求生的光彩。她将荷儿护在身后,磕头哀求,“老夫人,孩子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勾引公子。公子年少无知着了我的道,我怀着私心生下了荷儿,所有罪责都在我。请老夫人大慈大悲放过我的孩儿,我怎样都无所谓。”老夫人什么都未说,朝一旁总管颔了颔首。老叟得了令,行至阮恨生跟前,无甚起伏道:“姑娘,把你的脸抬起来。”阮恨生听到这久违的称呼,以为老夫人愿意放过她了,喜色无遮无掩地浮出,等来的却是当头甩下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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