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吧,我用聊天软件给穆慈发了一句话——「车上有东西。」穆慈看到并没有任何回应,却在上车后突然给我的腰上来了一下:“回家知道要做什么吗?”哈?要做什么?“知道。”虽然迷茫,但我还是非常自觉地戴上了alex的面具。“你喜欢这样对吗?”穆慈面无表情,语气却是格外霸道,“惩罚你也不过是变相奖励。”“穆总,这不关alex的事。”谢之也是同样的演技派,这老板与社畜才是真正的一脉相承。“还没怎么样就开始维护他了?把他送给你如何?”“不敢。”两个字说得不屈又倔强。“我太了解你了,你是既有色心更有色胆。”谢之没有反驳,车内突然变得寂静无声。然而与此同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掏出来一看顿时绝倒——「你老公我的演技如何?」他大爷的……「明年你不拿奥斯卡我都不答应。」我们一边在车里继续为程玉关上演狗血大戏,一边在手机上斗嘴。他应该感谢我们,因为别的地方看戏要钱。车上那枚窃听器在我们上车时就已经被谢之找到了,他不屑地撇撇嘴,似乎在嫌弃型号太老。我们一致认为不能拆掉它,在撕破脸之前,这辆丰田埃尔法就是移动的大舞台。谢之将我们送到那套市中心的公寓之后就离开了,终于可以做回自己的我怒伸懒腰,只觉得全身每一根筋骨都找到了它原本的位置。穆慈趁机搂住了我。“谢之碰你哪儿了?”我难以置信地推开他:“你吃你助理的飞醋?”“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认真的吗?”我有些不悦,“开玩笑也有个限度。”“患得患失嘛,”穆慈还是把我重新搂进怀里,“改不了的。”“我看你只是拿我找乐。”他的鼻尖在我脖颈处蹭了蹭,微凉的触感竟好像一只大猫:“我没有。”他的双手轻柔的抚慰着我的身体,吻如春雨般落在我的身体上。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他带到了沙发上,吻有些变了质,喘息也逐渐变得粗重起来。“不行……”凭借最后一丝意志力,我躲开了他的吻,“你知道我说的不行是什么意思吧?”他没有说话,而是紧紧抱着我,却也不再有接下来的动作。我心中一动,突然想和他说些什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哦?”穆慈很是惊奇,“什么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我靠你听不听?”我简直怒急,这家伙的脑回路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清奇?“听。”他终于老实地闭上了嘴。“你知道吗?我考刑事学院是因为我父亲。他虽说只是一名为社区服务的探员,可是鞠躬尽瘁,四十多岁的时候因为抓捕一名小偷而身受重伤。虽然救回来了,但也只能退居二线,没几年就提前退休了。”“嗯,这些我都调查到了。”他竟能坦然地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恬不知耻啊你。”穆慈没有反驳:“你继续。”“我是从父亲受伤的那一天才下定决心考刑事学院的,这你肯定调查不到吧?”穆慈笑着点点头。“从那天起我就决定要像父亲一样抓捕恶人,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在所不辞。”“像你会做的事。”“不,”但我否定了他。“怎么?”“因为在程玉关让我喝那杯酒的那一刻,我犹豫了。”你是钢筋铁汉穆慈放开了我,他就像在酒吧时那样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直视他的眼睛。那双仿佛蒙了一层水气的灰色的眸子,此刻竟好像骤雨前的阴霾。“你怎么了?”他没有回答,而是长久的注视着我。我认真回望着好像油画一般美好的精致脸庞,我主动抚摸他的脸,指尖碰触着他的眉尾和眼角。这时他握住了我的手,轻吻着手心和手腕。“我不希望你为我改变什么,尤其是初心这种重要的东西。”难得的正经让他的每一个字都显得无比诚恳。“与其说改变还不如说是多了些珍惜的人,”我用另一只手整理好他的刘海,最后主动搂住他,“毕竟,我爱你啊。”没想到告白竟然可以讲得这么顺畅。可就在这难得的情感迸发的时刻,他竟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得好像一个孩子。“有什么可笑的?”我有些不悦。他没有回答,而是把我拽进怀里。他越发收紧怀抱,我甚至感觉有点窒息:“放开我……喘不上气了。”“从第一天见到你我就想着把你钓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