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季繁洲没有多废话,关门出去了。
时淼淼想把季繁洲塞进马桶冲走。不过她也该洗脸睡觉了。
二十分钟后,时淼淼打开门,惦着脚下楼。台阶单脚跳,她还是有点心里慌。
季繁洲正好拎着医药箱走了过来,时淼淼怕他再抱自己,忍着痛走得更快了。
“你这脚得再处理一下。”季繁洲打开医药箱。
时淼淼依言坐下。
俩人一时无话可说,时淼淼刚洗漱过,木香清新雅致,萦绕在季繁洲鼻尖,顺着鼻腔蔓延下去,沁在心坎上,缠缠绕绕地不肯散去。
季繁洲匆匆处理好,叮嘱时淼淼几句后,上了楼。
第二天傍晚,季繁洲还在楼上处理公事,门铃被人按响。
时淼淼因为脚伤,在客厅坐着看电视。
季繁洲开的门,门口是上次的怀特先生。
季繁洲和时淼淼互看了一眼,才想起来:怀特夫妇要请她们吃饭,这事是真的。
怀特太太和小宝贝出院了,特地请他们吃饭。
季繁洲想推脱,时淼淼拦住了他:“好的,谢谢怀特先生,那我们六点准时到。”
送走怀特先生,季繁洲问:“你腿伤成这样,还怎么去啊?”
“路上开车而已啊,从门口到餐厅能有多远啊,不碍事。再说,怀特先生真心实意地来请我们,不去多说不过去啊。”
时淼淼是有目的的。她看着怀特先生眼睛的光动了心。最近一直在琢磨幸福这个主题的画,她想去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能让一个中年男人眼睛里还保留有光亮,还有这种热情和真挚。
“真的没事?”
“没事啦,昨天就好很多了。”时淼淼大手一挥,“你先去买些花、红酒、果篮。挑好的,反正你肯定懂。”
季繁洲摊开掌心伸了过去。
“买东西我就不去了。”时淼淼以为他要带她一起去买东西。
季繁洲摇着头:“卡。”
“卡?”时淼淼后知后觉想起,她敲了一下脑门,“这几天搞昏头了,你的卡,掉在那片小树林里。”
季繁洲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卡掉在小树林了:“我的意思是,帮忙的人是我,你是蹭饭的那个,你难道空着手去吃饭?”
时淼淼切了一声,抽出一张卡放在季繁洲手上,特别豪气:“酒,一定要好的,钱不要替我省。”
季繁洲接过卡,拿了大衣,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