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得晚是因为我学了医,双学位。”季繁洲按了按时淼淼肿的地方,“疼吗?”
“废话。”
“那这儿呢?”
“一点点。”
“这儿呢。”
“不疼。”
如此没有油盐的对话,持续了大概一分钟。
“还好,就是扭到了。”季繁洲总结陈词。
时淼淼切了一声,特别不配合:“我早就说过扭伤而已,小事,冰敷一下,擦点红花油,没有的话,白酒也行。过两天就好了。”
季繁洲蹙着没,把冰袋敷了上去,冷得时淼淼一哆嗦。
“你头发到底还擦不擦了?滴我一身的水。”季繁洲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包住冰袋,然后再放在时淼淼脚踝上。
冰感没那么强烈了。
时淼淼像舞狮子一样甩了甩头,水珠溅了季繁洲一身:“我从来都不用吹风机,都是这样自动甩干的。”
季繁洲挪远板凳,怀抱双手,冷眼看着时淼淼:“你继续,我今天也学习学习,怎么个甩干法。多门技术好防身。”
“啧啧,见识浅薄的人就是没眼看。你没养过狗吗?狗子洗过澡都是这么甩。。。。。。”时淼淼一秒收了话头,这就是“疯起来连自己都骂???”。
最近真的越活越往回抽了。
季繁洲忍不住笑了一秒,然后正着脸,一本正经回答:“我不养狗,掉毛,粘人,没时间,但你可以继续。”
时淼淼翻了个大白眼,拿起电吹风,翻身去找地线。
季繁洲顺手接住吹风机的插头,替她插好:“时小八,你是不是想再废另外一条腿?”
大半个身子落在沙发外,一动,整个人都得掉下去。
时淼淼吹风机嗡嗡响起,假装没有听到季繁洲训她:“那个,劳驾帮我把梳子拿一下,谢谢。”
你不是闲得发慌吗?那我找点事给你做做。
“给。”季繁洲随手抽了一把黑色的梳子出来。
“不是这把,是空气梳。”时淼淼一口回绝
“这把不能用?”季繁洲本着求知欲的眼神。不都是梳子吗?
“空气梳能按摩头皮,让头皮血气流通,头发更加健康,我发质这么好,就是这么专心呵护出来的。”这样的话,时淼淼随便就能扯出一堆。只要季繁洲愿意听,她一天可以不说重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