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行为似乎并不是很光彩,但身为帝皇,初玉尘这样的手段并没有什么问题。柳斐然为这样的初玉尘而感到高兴,说道:“既然如此,那微臣提出执政的事情可以稍微往后押一下,先等着看苟大人这边情况如何才行。”
初玉尘说道:“苟大人好对付,现在难对付的叔青司。而今货币推行一事让他声望鼎盛,朝中不少大臣都以他看齐,他若是借口拖延,恐怕就是个问题了。”
柳斐然也知这个情况,微微皱眉,“陛下执政乃是理所应当之事,就算他有心拖延,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陛下请放心,微臣定会留意他的。”
两人说起朝堂中的事情,朝堂的事情讲完了,就说到了大臣们的私人问题。柳斐然说道:“昨天叔大人儿子婚事订了,对方为大司马的女儿。”
初玉尘眉头一皱,“朕竟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柳斐然说道:“微臣也是才刚得知,叔大人对于此事隐瞒得极好,一直没有透露过风声。”说完这一些,柳斐然又有点好笑地说道:“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微臣没有在内室的朋友。”
像柳斐然的母亲,不爱交际,故而很少和官眷来往,消息就不灵通。而她自己没有内室的朋友,更是消息传不到这跟前来。
柳斐然正色道:“陛下,我们不妨在内眷安排一些人手,就不会有今日这般情况了。”
还是根基太薄,且初玉尘也没有想到这一方面。为官者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一个家族的事情。从他妻女走向就能看出很多东西来,但是她们在这一方面略有欠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初玉尘手指敲打在案桌上,然后说道:“太师,您与秦丞相算是师生关系,而卫尉贾大人也是当年秦丞相一手提携上来的,算起来,您和他还是师兄妹的关系。”
柳斐然一怔,便明白过来了,陛下是想要自己从贾大人那儿入手,若是贾大人和自己是一条心,那么他的内人自然也会跟着一起,从而也能松缓这方面的压力了。
柳斐然点头应允,“微臣明白。”
初玉尘从上边走下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暂且先不说吧,时间不早了,太师,咱们去用膳吧。”
走到柳斐然跟前,初玉尘很是自然伸出了手搂住了她的腰,往门口的方向带。
柳斐然没有想到初玉尘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瞬间身体就是一僵。虽然穿着官服,可到底还是能感知到对方的手,更何况是放在腰上这种敏感的地方。
可是初玉尘很是自然,搂着腰带着走了两步,然后见柳斐然不动,她便松开手疑惑地回头,问道:“姐姐,怎么了?”
她的动作实在是太自然了,自然得好似不过是顺手而为。而柳斐然自己这般怔住了的举动,才是奇怪的行为那般。
柳斐然暗自心惊,不知自己为何现在对陛下的行为越来越敏感,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然相待。她觉得自己这样并不妥当,毕竟陛下还是原来的陛下,不是吗?
她向来有些不舍陛下长大后便变得疏远,而今陛下对自己如此亲密,又有何不好呢?想到这一点,柳斐然脸色缓和了下来,温柔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初玉尘幽怨似的瞪了她一眼,再一次伸手,却不是搂住她的腰,而是拉住她的手臂,“快点,尘儿快饿死了。”
两人皮肤相亲,初玉尘掌心的温度落在了柳斐然的手腕上,温暖舒适。柳斐然抬眸看着走在自己前方的初玉尘,一身常服也是掩不住的帝皇本色,尊贵而冷艳。
门推开,初玉尘松开柳斐然的手,却在滑落之时,指尖划过了柳斐然的掌心。柳斐然手指不自然地蜷缩,为这个不经意的举动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她总感觉似乎哪里不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态出了问题,不然为何会隐隐有些抗拒这些日子以来陛下对自己的亲昵举动?
柳斐然的纠结初玉尘当然能感受得到,这些日子以来的举动,都是她故意为之,她的反应,自然也是看在眼中的。
只是面对柳斐然敏感的态度,初玉尘也是觉得有点难为。她有点看不懂对方的闪躲是不习惯、害羞抑或是反感。只是她看向自己的表情依旧是和以前一样,初玉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觉得有一些烦躁。
她知道急不得,所以她才会用这种缓慢的举动,去拨动柳斐然的心弦。她希望她能够慢慢正视自己,是作为女子,同辈乃至于朋友般的正视,而不是作为一个孩子、君主看待。
如何做到这一点呢?初玉尘一个人想了很久,然后心一横,决定把自己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