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同学小陈告诉我:“她回来一个多星期,就找你这些日子。”
“小陈,你有没有把我的电话号码给她?”
“当然有,日内她就会同你联络上。”
小李说:“想给你一个忠告。”
“请说,”“清月比她更适合做你的伴侣。”
我马上笑,“把我看作什么样的人?况且我一早听说小玉已经结婚,”“这年头一纸婚书能阻挡什么?大家还不是凭良心做人。”小陈停一停,“这次回来,小玉并没有偕那个洋丈夫一起。”
呵。
“这几年陈家在纽约不是很吃得开,他们年轻那代做事不齐心。”
我说:“就算纽约亏本,伦敦也捞回来,他们是真有钱。”
“有无想过,小玉干么找你?”
“对,为什么?”
“她扬言要物色人才过纽约做事,阁下你在这四年内成绩斐然,起码有两家亏本公司经你指点,起死回生,她听到消息,礼贤下士来了。”
“别夸张,我不过略尽绵力。”
“好了好了,别虚伪了,去喝一杯再说。”
自那日起,我便等小玉来电话。
心情倒是很平静,这是装不出来的。
清月自然也得到消息,说她不介怀是假的,但我不想解释,免得越描越黑。
这是信心问题,相处这么久,她该知道我为人,不然太没意思。小玉打电话来的时候她在我家。我们吃完饭在喝清茶。大概是晚上七点多,小玉的声音有点倦,但我还是一下把她认出来。
我讪笑自己:当年可是刻骨铭心的呢,怎么忘得了。
“是小玉吗?”
“是,找你好几天,”“有何贵干了?”
“工作上头的事。”她问:“出来谈谈好吗?”
“自然,什么时候?”
“晚上我不行。”
“不一定晚上,你说好了,”“明天下午三时正,去听涛轩喝咖啡如何?”
“好,”我忽然冒出一句话,“你是准时的吧?”
她在那头一呆,“你不知道我?当然准时。”
“明天见。”
才挂上电话,清月就笑出来。
我问:“笑什么?”
“怎么可以问人家准不准时,那么久的交情,就算等等也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