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颊腾地一下子红了许多,“卉娘真没羞,尽想人家男人的那一处。”
我险些没晕厥过去,几乎要颤着手问苍天,梵韬决的那一处与我何干,与我何干?
从弄月楼出来,短短二十丈的路径,我们兴致盎然地将小子懿和小韬决讨论了个遍,经华廊走向阁门之际,奴栾仍恬不知耻地继续,“既然鬼君过于持久凶猛,让卉娘你承受不住,不如使一些手段,让他无法昂扬,折损作为一个男子的自尊心,也便不会向你索求吃食了。”
我惊出了一脑勺的冷汗,哎哟,不是你家男人,你倒是无关痛痒,若是魔尊不举,你定然呼天抢地,痛不欲生吧?
虽然鬼君太不节制,但痛并快乐着的感受,本寨还是喜闻乐见的。
察觉到阁子透出一股冷意,我肃然道,“鬼君已不在哨顶,望夫人收敛一些。”这句话透着虚惶,但愿……
奴栾摆了摆手,“不在哨顶他就改变秉性了?你呀,总该为自己考虑一些,不要不情愿也咬紧牙关忍着,如此这般,鬼君反而会变本加厉,为你下更多的苦头吃,万一断腰折骨,那可就无法挽救了。”
若子懿变本加厉,恐怕弄月楼也要被晃塌了吧?这比腹黑还装的骚包男欸,拿什么来拯救你,不,拿什么来拯救可怜兮兮的本寨?
为了堵住奴栾这张喋喋不休的乌鸦嘴,我干着脸堪堪道,“这个么,夫人勿要担心,卉娘自有一番打算,终归会连本带利地捞回来。”
“这才对嘛。”她孺子可教地挤眉弄眼,与我一道迈入翡膳阁。
我的身子不经意间颤了颤。
一桌饭菜已经备好,正散发着袅袅热气,满阁氲漾着诱人的香味,鬼君,妖君,冷桑正在座上侯着,谁也未动碗筷,一个比一个神情复杂。
鬼君一脸沉黯,冷冷地望我,带着威胁的意味。
妖君一脸尴尬,折扇半收,搁在桌上,嘴角残留一丝戏谑。
冷桑瘫着脸,无法辨别情绪。
奴栾撑着腰,款款到兰痕身边坐下,莞笑着打圆场,“栾儿不过与卉娘随意侃一下,大家不要当真,来来来,不醉不休。”
兰痕挑眉,眸子渗出一丝苦意,“卉娘巴不得鬼君赐更滂沱的雨露,栾儿你挑拨作甚?”
我正要去冷桑那儿,以避祸患,才挪了一步,便被一股无穷的劲道吸到了玄衣一旁的座上,鬼君眼皮覆下,寒气腾腾地压着我。
一颗心“扑嗵扑嗵”地飞跳。
那似乎是要将我折磨一番才肯消气,受惊的魂儿更加没底。
骚包男不会现在就想发作吧?
但我是寨主我怕谁,端出一派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道,“本寨方才耽于歌舞,让三位久等,实在是有些抱歉,先干为敬。”
执起酒杯,遥相敬过,一饮而尽。
冷桑神经大条,配合我喝下一口。
兰痕皱了一下眉头,手指在杯臂摩挲,没有多余的举动。
子懿的脸更寒了,“何来的歌舞,又是何人在表演?”
奴栾掩口笑了,“鬼君莫不是以为卉娘欣赏其它男人健美的膛臂作舞吧?放心好了,都是些清澈水灵的姑娘。”
子懿这才肯动餐具,只是,绕有深意地瞥了我一下。
我知道我今夜不要妄想一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