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君颇为惊愕,看了眼气定神闲的方羿又看了眼棋盘,未吱声。
江仲远犹豫着该不该立马下去,最后拗不过心头的焦虑,还是道:“可。。。。。。国师面色焦虑,似是有要事找您。”
方羿一双眼睛盯着棋盘,故作认真的模样,道:“跟他转达,本侯要准备迎娶未国公主的事宜,没空。”
江仲远未有再说,抱剑,垂首,“是。”
遂往府门走去。
少顷,方羿看了眼对面默不作声的云舒君,问道:“为何发笑?”
云舒君敛了笑容,抬手慵懒地搭在石桌边,道:“在下只是奇怪,往日对国师千万般好的侯爷,如今竟做了让他最气恼的事情。”
方羿落棋,吃了云舒君两枚子,道:“安如意在坊间流传的桃花颇多,可见并不专情,国师深受其害,在迷局里看不清,本侯这个局外人便发善心,将他拉出苦海。”
云舒君两指夹着白子,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国师可未必这么想。”
方羿垂眸,道:“他是读圣贤书,学大智慧的人,只是一时不慎兜了圈子罢了。不过么,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日后会明白的。”
云舒君勾了个拭目以待的表情,上身前倾,将指间把玩许久的棋子落到中意之处,开了两路棋眼。
“说话就说话,干嘛跪我啊!”安戈像树懒一般环上树干,惊悚瞪着跪地不起的安如意。
他有一种病,别人一跪他就要上树,要不然就是房柱,非得环住一个东西才有安全感。这可能决定了他没有富贵命,受不得人跪拜。
安如意强忍着眼泪,道:“若哥哥不答应,我便长跪不起。”
安戈愁苦,这人进门什么都没说就腾的跪下,害的他险些被桃酥噎死,“答应什么啊?你什么都没说我怎么答应啊!”
安如意仍旧不道明来意,只固执道:“你先答应我。”
安戈的力气不大,逐渐从树干往下滑,“那你也得先起来,我快抱不住了!”
“你答应我!”
安戈的手臂几近麻木,脖颈上的红筋突突直跳,安如意仍旧纹丝不动,最后他没了法子,只好点头。
“好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快起来啊!”
安如意这才在婢女的搀扶下踉跄起身,盯着无忧虑无焦愁的安戈,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