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外面回来,过来客厅看迟陆文。
迟陆文正闷头写歌,专心致志,他脑子里都是美景和窦展,在他的旋律里,爱情甜美得像是最清新的空气。
窦展跟他保持着距离,就悄没生息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阳光很柔和,人也很柔和。
窦展听见从迟陆文嘴角溢出来的旋律,声音很轻,如同薄薄的纱,要很用力才能抓住。
那薄纱柔软,清香,拂过了他的脸。
窦展用眼睛和心一起记下了这个画面,在很久之后,两人傍晚的一次聊天中他说:“我可能是那个时候开始确定我对你真的动心了。”
迟陆文没有灵感的时候一个音符都写不出来,但一旦灵感来了,可以用很短的时间完成一首很不错的作品。
当他大喊一声然后倒在沙发上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抽了气的娃娃,眼前发黑,身体发虚。
窦展被他吓了一跳,赶紧从书房跑出来,紧张地问他:“怎么了?”
迟陆文侧躺在沙发上,眼睛无神地看着窦展说:“窦老师,我升天了!”
“……是不是又发烧了?”窦展过去摸了摸他额头,“好像是有点热,你等着,先量一下体温。”
窦展刚要去拿体温计就被迟陆文拉住了手:“不用不用,我是兴奋的。”
迟陆文仰头看着他,然后怯怯地收回了手。
“你家有琴吗?什么琴都行,我想给你唱歌。”
窦展盯着他看,半晌说:“起来,穿衣服。”
“啊?干嘛?”
“带你出去,买把吉他。”
迟陆文跟着窦展走在白天的雷克雅未克,据窦展说有家琴行的老板是他的朋友。
两个人步行前往,竟然又路过了大教堂。
“来都来了,上去看看吧。”窦展昨晚就说要找时间带迟陆文好好逛一逛、看一看,毕竟难得来一次。
他们在国内想要这么悠闲自在的游玩几乎是不可能的,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
“你不恐高吧?”去买票之前窦展谨慎的问。
迟陆文摇摇头:“我还跳过伞呢!”
窦展笑了,拍了一下他肩膀说:“胆子还真不小,站这儿等我,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