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当年一般,当她要那个人跟他走,他没有立即说好,她心里就隐隐有了感觉。
当时她尚且是凤天的修炼疯子顾熙,她的人生除了修炼。脑子里再没多余的道理。
她不懂有些人不拒绝并不代表答应。
所以没有得到确切答复的她竟然认真的去等了。
等来的却是叛门的追杀令。
那些逃亡的日子里,她也曾疯狂的恨过,痛过。
只是在听说为了取消凤天对她的追杀令,那人主动修炼了太上忘情诀后。
那些痛和恨慢慢都化为无法言说的怅茫。
当一个人连你是谁都忘记时,无论你如何他都不会知道,不在意。你的恨还有何意义。
所以面对这个也曾为寻找自己急得流汗的男孩,她没有给任何等待的机会。
原本就是不同的人,便也该有不同的待遇。
离云曾叹道。要走入她的心太难,但要被赶出去又太容易。真是不公平啊。
尤其是这种待遇却却总是有顾元升真个特例,更让人气闷。
赵昀焕违背了约定,她便也将她的约定收回。
独自一人爬上了那座巍巍雪山。
一呆就是两年。那两年里整山的樱花再也不曾开过。
直到哪出灵气散尽,如同京城一般,没有数年的观景无法恢复,她便再次离开。
她也不得不离开。
因为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便无法安心修炼,脑海里总会浮现关于顾元升的一切。
那段在凤天的时光。
那人一袭白衣,青丝梳的一丝不苟。带着笑意将又迷了路的她带回。
沿路树枝青翠,花海烂漫,成群结队的白鹭飞过。
她穿了凤天弟子长穿的青色道袍,同他一般扎了发髻。
两人在一起时,凤天众人也都拿她当男子看待。
所以当他在众人面前坦然承认与自己相恋时,那些人才会如此震惊到失了言语。
顾熙一直想不通,他那样坦然的承认,不是要同自己长相厮守的打算吗?
为什么又放开了自己。
就这样白天黑夜,总是时不时的出现。
这样的境况还是当年叛出凤天的时候出现过。
那时她又痛又不舍,自然神思不属,相思成疾。
只是过了这么些年,她即便仍无法望去,但心如止水,还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