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晓敏,你还是多关心自己吧。不过,你放心吧,只要你配合。这个仇,很快就能报了。扎了针之后,我给你录份正式口供。”陈欣然瞪了她一眼,提着手提袋和中药袋子走了。
“太奇怪了。她好歹也是副镇长,而且从部队转业过来的。为什么和一个二流子搅在一起?听她的口气,似乎很喜欢郝大根。可是,喜欢他什么呢?”毛晓敏陷入了沉思。
不到两分钟时间,郝大根回来了。屁股后面还跟了一个人。居然是肖永康。这一次,毛晓敏更震惊了。堂堂院长,怎么也在他屁股后面转?
“毛晓敏。你放心在这儿养伤。郝兄弟已经说了。住院方面的费用,全部记在他头上。治疗的事,他全权负责。你不必为钱的事担心了。安心养伤,争取早点康复。”肖永康开金口了。
“为什么?”此话出口,毛晓敏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怎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有人掏钱,自己不花一分疗伤,其它的都不重要了,还问个屁啊?
“这个啊。你自己问他吧。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肖永康安慰了几句,找个借口离开了病房。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该走了。
这是郝大根的意思。只有他亲自出面,亲口对毛晓敏承诺。她才能真正的放心,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躺在床上养伤。心情越平静,康复的越快。
“你真是桃花村的二流子,郝大根?”这瞬间,毛晓敏想到了网络小说里面写的魂魄穿越,怀疑郝大根不是真的郝大根,身子是他的,可灵魂却是别人的。
“b话多。少说几句。你会死啊?闭上眼睛,平心静气。不要胡思乱想。你的身子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郝大根扶她躺下,一边扎针,一边叮嘱。
……
松木镇老街十二号、双林小区、b栋o。
双林小区,是松木镇比较老的楼房小区。几乎是松木镇第一批商品房。当时的价格,一平米才两百多块。卖一套一百平米左右的房子,只要两三万块就搞定了。
那个时候,关清河已经是派出所的所长了。可当时,他只有一万多块的存款。找朋友和下属借了一些,买了这套房子。房内面积差点一百二十平米。总价三万出头。
以当时的物价,花几千块装修就很奢侈了。第二年,关清河又向朋友借了些钱,一共用了八千多装修。直到现在,还是当年的装修,从没有翻新过。
公正而客观的说,关清河不算贪官。虽然没有尽到所长的职责,可是,他真的没有收过任何人的红包。当然,几百块的小红包例外,那是过生或是过节收取的。不算贪污。
之前那笔钱,几乎是他的全部家档了。为了这件事,关清河和老婆刘珍蓉吵了起来。可刘珍蓉拗不过他,存折又在他手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提钱做傻事。
过了几个小时了,刘珍蓉还在生气。不和他说话,也没有做晚饭。黑着一张脸,要死不活的坐在客厅里,正生着闷气。关清河都催了好几次了,她却充耳不闻。
刘珍蓉是一个相对朴素的女人。省吃俭用存了十几万块钱。一下子提了十二万,存折里只有四万多了。那个心痛啊,真的没有法说,像刀子割似的,一阵痛似一阵。
关清河也明白,这事儿挺冒险的。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不把握这次要会,估计永远不能收服苟东风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他必须赌一把。
只要真的攀上了江明白那棵大树,有了靠山,以后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贪污了。区区十二万,一个月就可以赚回来。在以后的日子,可以赚无数个十二万。这笔账,他会算。
可是,在事情没有落实之前,又不能对刘珍蓉说。一直以来,刘珍蓉都不希望他贪污。就算少赚点,至少心安理得,不能昧着良心赚黑钱。他现在就说,刘珍蓉肯定和他急。
知道理亏,不再指望她了,关清河暗叹一声,起身向厨房走去。还没有进门,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刘珍蓉端坐不动,只能亲自开门。
打开防盗门,看清门外的不之客,关清河老脸突然变色。现郝大根身后还有一个人。是陈欣然,回想下午做的事儿,心里一虚,急忙关门。
“关大所长,现在才关门,是不是太晚了?”郝大根哈的一声笑了,飞腿一脚,把关清河踢了进去,拉着陈欣然闯进了客厅。
“你们……你们干什么?”刘珍蓉没有看清楚陈欣然的脸,见自己的男人吃了亏,腾身扑了过去,抓起椅子砸向郝大根的脑袋。
“刘珍蓉,你再动一下试试。伤了根弟一根汗毛。我要你家破人亡。”陈欣然转过身子,冷冷瞪着刘珍蓉。
“陈……陈镇长。你怎么来了?”这一惊,刘珍蓉腿都软了,就算再给她一个胆子,也不敢砸郝大根了,身子一抖,赶紧放下椅子,紧张看着陈欣然。
“你回房去。我们找关所长有重要的公事。你不能听。否则,你们就大祸临头了。”陈欣然俏脸一沉,强者气势,喷涌而出。
别开她来自部队不说。仅是她现在的身份,就能吓的刘珍蓉不敢喘大气了。她一不高兴,关清河的所长就到尽头了。两腿一颤,屁也不敢放一个,低着头,乖乖的进了卧室。
“郝大根,你到底想怎样?”有陈欣然在,关清河连反击的念头都压下去了。再说了,即使还手,也不是郝大根的对手。这一脚,又白挨了。
“关清河。如果不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找人查了你的家底。你挨的就不是一脚了。送给你的,是雪亮闪眼的手铐。事到如今,我们必须好好聊聊。”陈欣然提起关清河扔进沙里。
“查……查我的家底?”回想下午的事,关清河脑子嗡的一声巨响,瞬间一片空白,思维完全停止了,触电般的看着陈欣然。
“关清河,你真够可以的啊。全部家底只有十几万,居然舍得花十二万巴结苟东风。看看吧,这些钱,是不是你从银行里取来的?”陈欣然把手提袋砸了过去。
“镇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关清河不停抖,两膝一软,颤抖跪了下去,“我是猪。我是白痴。我不该知法犯法。只要镇长放我一马,从此之后,一定惟命是从,誓死效忠。”
“放屁!我不是帮会成员,也不兴拉帮结派。你要效忠的,不是我,而是全镇十多万的村民。下对得起百姓,上对得起党。”陈欣然一脚踢翻他,沉声教训。
“是。镇长教训的是,清河真的知道错了。从这一刻开始,我一定全心全意为村民办事。绝不让你失望,也不会让任何一个村民失望。”关清河不敢叫痛,又爬了过去。
“是否认我失望,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绝不能让任何一个村民失望。否则。你这个所长就真到尽头了。”陈欣然掏出手机,播放他在o病房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