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知道外面有人,邵华池很快就没忍住爆发出来,这实在太刺激了,他从没想过在隔着一扇门的地方与傅辰做这么突破的事,这羞耻程度已经超过他能承受的范围,恐惧中夹杂着酸爽。在看到傅辰下一个动作时,他整个人都快炸成烟花了,“你……你怎么还吞下去了!多脏!”他快疯了,怎么会想到傅辰根本没他以为的守旧,甚至可以说很会玩,玩起来的时候是毫无顾忌地狂放,在这方面知道的也比他多多了,也很放得开,格外的有情趣。傅辰用某人亲手绣的巾帛擦了下嘴,闻言,笑得危险,声线依旧是清清淡淡的,将自己的本性暴露得彻底,曾经隐忍的面具彻底在帝王面前撕开,“你再提一个脏字,就再来一次。”邵华池抖了下,他相信傅辰是认真的。见他真被自己吓到,傅辰才收敛了自己,抹了下帝王的眼角的湿润,为人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托着对方的臀部将人温柔地圈了起来,手指穿插在那头银白中,悠悠地梳理着,“以后别乱吃没必要的醋,有不舒服的地方也要与我说,不要把心事熬过夜,你不提我又怎能明白?”他以前就不太能看得清邵华池,他家陛下真有心隐瞒就算是他也一样发觉不了端倪。“哦。”听着心里暖洋洋的,又仔细回想了傅辰的话,驳斥道,“什么醋,我哪里吃醋了!”“我与女子并不走近,从头到尾也只有你一个。”这话在邵华池心上重重一击,他有些晕乎,连心智都在慢慢偏离轨道。“吻……也是吗?”傅辰在接吻上面实在太熟练了,掌握着各种技巧,每次吻到后来他都会忘了之前要说的事,看着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这让他怎么信。“嗯。”这辈子只有你。对这个答案有些满意,自从傅辰回应他之后就好像再没出现过以前那种冷硬的状态,回答总是这么贴熨人心。想到刚才傅辰也是有反应的,他有些欣喜傅辰对自己一样有感觉,可是再看过去却发现那地方不再凸出,傅辰连这个都能控制?“别胡思乱想,今日穿了裤子。”压制着,看不出来罢了。邵华池想到刚才的确只是感觉到热度和硬度。之前在宝宣城的意外,还有洗浴时傅辰必然会穿着裤子,而且就是昏迷的时候只要碰到他的下方就会惊醒,“你是不是一直穿着这种裤子?”“嗯。”不过他对这方面的需求很少,也较能克制,除非遇到特定的人。以前的所有疑惑,在今天都得到了解释,以前居然以为傅辰是自卑太监的身份才那么敏感他人触碰,邵华池表情复杂。“……我帮你吧?”傅辰有需求很正常。现在有地位也有权势,宝宣王妃的位置是不少势力眼中的香饽饽,想要找个人发泄欲求就会有人送来,又怎么会非要他一个大男人,还是被他压?在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谁愿意屈就?邵华池曾问自己是否能做承受的一方,却始终跨不过那条界限,从幼年起建立的皇家尊严已经根深蒂固,单单是想想就会在男性尊严的问题上止步。傅辰其实根本没想过帝王会愿意雌伏,只打算目前先维持现状,以后的事他会想办法,“不用了,待会自然就好了。”那根本就是没发泄出来的,邵华池为傅辰难受,又担心他会不会一个忍不住就去寻其他人。像是知道邵华池在想什么,傅辰揉着他的耳朵,凑了过去,“你一个就够我消受了。”那热度残留在耳朵上,邵华池捂着,傅辰无赖的时候他一点办法都没,“要不要我给你恢复身份。”傅辰一愣,随即一笑,“现在就挺好。”干戈太大,这事情暴露出来,就会有人从他进宫就开始怀疑了,牵扯到整个皇宫的安全就小题大做了,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能够更长久的陪伴在这个人身边,太监这个身份无疑更方便一些。这样的选择是综合各方面考虑的结果,而且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又何必显露人前。想起前世妻子曾说他是天蝎型人格,在达到目的前可以一直隐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等到恰当时机才会给敌人致命一击,是天生的领导,喜欢在背后默默掌控全局,阴险,腹黑……什么好的坏的形容词都叠上来,傅辰觉得这不过是拿星座做幌子,加了那么多戏,而且,“既然那么不好,还嫁我?”“上了贼船没办法,再说我就是想下来你会让我下吗?”虽然是无奈地说着,却满是笑意。“你说?”傅辰笑眯眯的。傅辰抽痛着,她曾是他长久以来的精神寄托,没了她继续活着只是加剧煎熬。越是痛苦,越是清醒。对她,在他心中远远不止是爱那么单一,而是融入骨髓血液的存在,若不是那个约定他绝不会苟活于世,在她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觉得很累。甚至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他一度愤恨过为何还要让他继续活着受折磨。不过现在他很感激,让他遇到了这个如何都割舍不掉的人。那些思念终究还是在想到邵华池被另一种感情取代,这辈子只有你,我不会再想任何人。邵华池感觉到傅辰心中的波动,心不知怎么的像是被攥紧了,又疼又怜,以为傅辰是想到这些年当太监的生涯,拥住了他,“我不希望你受委屈。”傅辰回神,听着邵华池的话微微一怔,缓缓闭上了眼,最后一次想她,今日以后他的世界只有眼前的人,他不会再让这个人轻易消失,他已经经不起失去了,只会牢牢抓住他。“有何委屈?”他的确没邵华池以为的委屈,于他而言无论什么身份,他想要的都会争取过来,身份不过是一个台阶罢了,而且现在太监这个身份他已经不想丢开了,正大光明的陪伴左右,还有比太监更适合的吗?“其实你若是对皇位……”邵华池小声说道,他已经想不到能给傅辰补偿什么。他知道其实以傅辰的能力,若真是想要这位置,也不是什么难事,而这种事傅辰要真做了他也不觉得奇怪。傅辰没想到邵华池居然会说出这种不可思议的话,可他觉得自己的胸口是火热的,这人对皇位有多执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正是因为如此,邵华池能说出放弃的话才让他震惊。“我现在难道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一直以来,来到这个时代,他拼的不是多高的地位,而是一个能掌控自身性命,保住重要之人的筹码。他感觉到邵华池惴惴不安的情绪,不由得酸涩。他们有些地方很像,两个在试探中越走越近的灵魂,不断地试探着对方的底线。分明有些蠢,却偏偏的,震慑到他,令他久久无法言语。两人抱着对方,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直到邵华池意识到他早就忘到天边的人,“王宁德?”王宁德如蒙大赦,汗流如瀑,却不敢出一声怨言,也不敢仔细听里头的说话声,见里面如胶似漆的两人终于想起了自己,才小声询问:“皇上,宝宣王吩咐的绿豆百合汤好了,您要用一些吗?”邵华池无奈眼瞪了傅辰一眼,都不知道提醒他一下。咳了几声,看着凌乱的桌案,又想到方才两人的疯狂,简直臊得抬不起头来,稍微整理了一下,才吩咐:“端上来。”傅辰也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坏笑着回到了下首,悠闲地坐着喝茶。王宁德感受到帝王的眼神压迫,想着自己是不是又打扰到了!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大内总管就是活个胆战心惊,哪有看上去这么舒坦。每次面对以前监栏院同僚的艳羡眼神,他都有苦说不出。感觉什么时候来都是错的,是在打断皇上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