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几次接触,有些能力。”“与李皇比?”傅辰嗤笑了一下,态度极为不可一世,“不及万一。”这也的确是,傅辰接触的都是在这个时代最为杰出的一批人,再面对普通人中的优秀者自然就觉得不堪一击了,这并非傲慢,而是基于了解后的判断。李陛下那样的皇帝千古难出,这位新帝最多也只能守成,李變天虽本身有着经天纬地之才,堪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可惜那些继承人却没有什么优秀的,最后挑选了这么位继位者也不过是无奈之举。闻言,徐清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老天爷,也是公平的!”戟国没精力再闹什么幺蛾子,他们的机会就来了。暮色四合,邵华池从军机处回来没多久,又召见了军机大臣商讨京城内外,边城驻防等问题,待大臣们离开,桌案上还有成叠的题本和奏折要处理,这时候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喝一口茶。以前奏折会由宰相来审题,其中一大部分也是由宰相来处理,只有认为重要的事才会交于皇帝决定,但邵华池从半年前代理国事时就在削弱宰相的权利,所有奏本几乎都是亲力亲为,乾纲独揽。事实上,这些奏折包含军事、农业、商业、运输、边防、海上贸易、民生、官员调任升迁、西北迁徙、各地防灾工作等等,几个大类中还包括诸多分支,每个县郡也有不同的状况上报,这已经是傅辰给他分门别类好的,却依旧让他觉得头疼,看着外头夕阳西下的景象,他深深喟叹了一下,再不加快今晚要留在养心殿了。邵华池在全神贯注地批改奏折,忽然一双手拿捏着肩部,他一惊,完全没发现有人在自己身后,但能让他毫无察觉的只有一个人。一抬头果然映入一张带着笑意的脸,心里的烟花小小开了下,连一个白日的疲劳都消失了,压抑着兴奋,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睛有多亮,“回来了?徐清又泡在军营里了吧,那老头儿最近怎么就赖上你了?”“大约是合了眼缘吧。”“得了吧。”那老头儿以前可是把你当贼一样防。“他是纯臣。”傅辰的手在邵华池的太阳穴上按压着,令人舒服地想呻吟。“我明白。”邵华池闭着眼享受。“剩下的,与我一同处理一下。”皇帝好像没意识到自己在放权一样。“好,你先去休息,我让人做了点绿豆汤去暑,待会送上来。”傅辰自然应答,对这些并没放在心上,反而有些心疼日夜操劳的帝王,“宰相制的确不适合现下了,倒是可以考虑内阁制。”时代也正在慢慢演变,它有着自身的历史轨迹。“就是你上次说的,有协助之能,却无决断之权?”一直让傅辰劳累他也不忍,这些事情的确需要人来协助。“嗯,你也无需刻意改变,循序渐进为好。”“你是说明升暗降?”“您心中已有章程,又何必问臣?”只要傅辰转变了称呼,邵华池就了解对方的态度了,放下这些杂事开始享受作用在太阳穴与肩上的力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每一个被傅辰碰到的地方都酥酥麻麻的,火苗一个个往心头窜。傅辰这人若认真起来对谁好,就会觉得每天的日子都美得不像真的。话题渐歇,见邵华池要睡不睡的样子,傅辰考虑着以后午膳后还是要带着人休憩一下,总这么高强度身体会透支。“听说今天有宫女让你动怒了?”一回宫,这话题就传入耳中,傅辰想不知道都难。邵华池清醒了点,不提还好,提起来那些没有平复的火气又窜了上来,冷笑道:“怎么,心疼?”“怎么可能。”傅辰哭笑不得,他完全不认识她们,是听王宁德说了下大概经过才问起,“只是担心你因这些小事气着自己。”邵华池听到这话,怒气稍减,轻哼了一声,“我听说以前不是个有小宫女,叫什么纸鸢与你走的很近?早乐开花了吧!”“不过是点头交,我们太监哪能与宫女走近,再说小纸鸢早就随老八胡出宫许配人了,你怎的还记得这些陈年旧事?”正在翻旧账的邵华池听到傅辰的解释,沉默了一会,又轻声道:“小纸鸢,叫的倒亲热。”“华池?”傅辰的声音勾了勾,“池池?”呃!池池是哪里来的?邵华池打了个激灵,瞌睡虫都跑没了,“闭嘴!不许这么喊我。”一个称呼罢了,这人还这么害羞。傅辰揉着邵华池耳廓,怕痒的邵华池有些想躲,傅辰却是不愿意放过他,躲到哪儿就追到哪儿,两人在御座上玩闹了起来,好像年纪都退化了,邵华池躲不过狠狠靠过去,掐住傅辰的腰部捏了下,“别玩了。”再玩下去,身上要起火了!傅辰圈住对方的脖子,弯下身低头擒住了唇,邵华池就刚开始反抗了下,随着口腔被入侵,舌被对方虏获后,也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配合起来,给予热烈的回应。两人只分开了一会,邵华池喘着粗气,唇也被吻得红肿湿润,靠在傅辰身上呼吸。稍稍缓了劲儿,目光刚一撞上,感受到对方眼底的热度,又不知不觉地勾住对方吻了起来,邵华池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压在桌案上,与上方的男人拥在一块,薄薄的布料下隐约传来对方的体温。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从成年到现在都没好好发泄过,面对心上人,又是初次情动自然是开了闸的洪流,挡也挡不住,这样吻着吻着就有了反应,他惊讶地看着已经感受到硬度的下方,“你……你好像起来了。”“你不也是。”傅辰含笑,一点也不窘迫。作者有话要说:“池池。”“闭嘴!”“池池?”“……”“不喜欢?”“……”老子要硬了!番外:凭栏若不是两人身体紧贴着,也感觉不出傅辰的情动。邵华池虽有龙袍遮掩,同样瞒不过傅辰的眼睛。“那……怎么办。”“昨天那样?”傅辰啄了下对方微肿的红唇。邵华池有点心动,但又想到这里是养心殿,这么做实在太大胆了,骨子里极为保守的邵华池有些羞窘,却不料傅辰直接脱去了他的下方衣物,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口上就有了动作,舌尖极富技巧地旋转勾压。邵华池惊得拼命往后躲,再也顾不得形象,心中的后怕翻江倒海地翻腾,但关键之物被傅辰掌控,他根本无处躲藏。“傅辰……你别这样,太脏了!”傅辰心疼满溢,哪里会有帝王如此自嫌的,轻轻用牙齿咬了下,以示惩罚,“哪里脏?”“你根本不需要这样做……”邵华池这次是真的带哭腔了,又是刺激又是恐惧又是不敢置信,初次有情愫面对的就是傅辰这样的,还偏偏惯常不按牌理出牌,没经验又不擅长处理感情,每次得到回馈都会显得生涩,也许他根本没想过傅辰也会回以同等的感情。“嘘……我听到宁德的脚步了。”邵华池被吓到了,咬住了唇不肯让自己出声。傅辰本来也以为自己会恶心,到底大家都是男人,所有构造都是一样的。至少在邵华池之前他的确从没考虑过与男人产生纠葛,但现在真看到,没有生理性厌恶,反而觉得吐着露珠的样子有些迷人可爱。或许邵华池的可怕之处在于,让他都没察觉到自己心态的转变,就这样被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很确定,无关性别,只因这个人是他。若不是邵华池,他绝不会对任何男人有超出的情谊,更妄论做这种事,不过是看着邵华池吃味的样子,就自然地去做了,不希望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影响两人之间。王宁德察觉到了什么,不过没多想,安静地杵在外面等候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