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是管状的,塑料的,小小一只,像极了眼霜。
余欢一手拿着药膏,另一只手拈着棉签,小心翼翼地挤出来点,屏住呼吸,轻轻给他涂到了伤口上。
药膏凉飕飕的,刚刚接触到皮肤,祁北杨低低地哼了一声。余欢本来就提心吊胆的,被他这一声,吓的棉签用力一戳,直接戳到了他的伤口上。
本来已经长好的血痂,被她这么一弄,破裂开来,可怜巴巴的。
血流了出来,不能再涂药了。
余欢惊慌失措:&ldo;对不起。&rdo;
&ldo;没事,&rdo;祁北杨看不清自己后背发生了什么,但刚刚那一下痛提醒他,自己的小姑娘做了些什么,他不急不恼,平静地指挥,&ldo;你去床边的桌子上拿红霉素药膏过来,给我擦擦就好了。&rdo;
余欢把那根棉签仍放在他肩膀上,擦拭着血迹,她跑到房间内,桌面上物品摆放整齐,一眼就看到了祁北杨要的红霉素药膏。
她拿了药膏,刚想走,目光却落在床上‐‐
床上被褥叠的干干净净,四四方方,但被褥旁侧,却放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东西。
一条白色的芭蕾舞裙。
余欢愣住。
趴在沙发上的祁北杨,忽然想到,自己床上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
糟了。
他暗骂一声,迅速起身,走到内室。
余欢听到动静,抬起脸来,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迟疑:&ldo;你该不会是传说中的‐‐&rdo;
祁北杨想捂住她的嘴。
她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ldo;女装大佬?&rdo;
什么?
祁北杨嘴角抽了抽:&ldo;不是。&rdo;
余欢问:&ldo;那你在床上放裙子做什么?&rdo;
祁北杨轻咳一声,难得的有些羞涩:&ldo;不做什么。&rdo;
余欢狐疑地打量着他。
这人……怎么看怎么觉着心虚啊。
蓦然,灵光一闪,她转身又看了看那件裙子,眼熟的要命,脱口而出:&ldo;你该不会是拿我裙子……意淫吧?&rdo;
她惊的瞪大了眼睛。
祁北杨沉默了。
他默认了。
余欢也涨红了一张脸:&ldo;你怎么……怎么这样啊!&rdo;
&ldo;我也是正常的男人,&rdo;祁北杨无可奈何地承认,&ldo;是男人就会有,桑桑。我最近一直都在遵守合同,没有碰你,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原谅我这一次,成吗?&rdo;
老男人卑微地祈求着她,不要因为这件裙子生气。
他说的可怜巴巴,余欢的心不知不觉,软的一塌糊涂。
这个家伙呀。
余欢偏了偏脸,声音细细的:&ldo;那你转过身去,我看看你的背。&rdo;
祁北杨十分听话,乖乖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