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耐心同余欢保证:&ldo;这样的紧急时刻不会太久,维克多先生已经命人去截这流言的源头了,他近期正在和叶先生谈判,如果谈判顺利,叶先生会出面,保障您的安全。&rdo;
俄罗斯这边关系错综复杂,余欢点头。
圣彼得堡的漫长阴雨仍在继续。
祁北杨的伤还没好,他原本已经定下了要回国的机票,不得已再次往后推迟‐‐他可不想叫那群人瞧见自己现在的这狼狈模样。
疤痕刚刚愈合的这两天,伤口处总是会有些抑制不住的发痒;祁北杨皱着眉,拿出了医生开出来祛除疤痕的药膏来。
男人嘛,身上有些疤痕倒也不碍事。
可祁北杨怕会吓到桑桑,怕她难受。
他后背上有一块被烧伤的疤痕,和她巴掌大小。初初同居,余欢还害羞,不好意思看他的脊背,后来好不容易放开,敢看敢碰了,看着那疤痕,把她心疼的不得了。
祁北杨其实不想看她这样难过。
他的小姑娘,该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他私下里去找了医生,只是那疤痕年代久了,祛疤的药早就没有了作用,如今,唯一还起作用的办法便是医美。
那时候同她日夜厮缠,哪里还有工夫去做医美;要是叫她瞧见,又该摇头说不行了。
现在,趁着疤痕还未延伸,祁北杨早早地用上了祛疤的药物;不是没想过故意留着痕迹,她看到后会心软愧疚,但祁北杨现在不想那样了。
不想再叫她难过。
如今关系缓和,他也没必要再博取桑桑的同情心。
只想她快快乐乐开开心心,比什么都好。
刚擦到一半,祁北杨听见了敲门声。
叩叩叩。
他放下药瓶,走过去,打开了门。
余欢就站在门外。
她一瞧见祁北杨,有瞬间的慌乱,继而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晃了晃手里的小药瓶。
&ldo;我给你送点祛疤的药,&rdo;余欢说,&ldo;这次割的伤口深,很容易留下疤痕吧,你擦一擦药,或许会好点。&rdo;
她伸出手来。
白嫩嫩的手掌心,一管药安安静静地躺着。
她穿着宽松的睡衣,长袖的棉布长裙,一直到脚踝,脚下踩着一双毛绒绒的拖鞋,鞋面上缀了一只白色的小兔子,抱着小胡萝卜。
同眼前的人儿一模一样的可爱灵巧。
祁北杨轻轻从她手中接过药膏:&ldo;谢谢。&rdo;
指尖划过她的掌心,余欢迅速地缩回了手。
好痒。
她轻轻地挠着自己的手,仰起脸来看祁北杨:&ldo;你要记得一定按时擦啊,早晚清洗之后,可千万不要偷懒。疤痕这种东西,一旦留下来,就不好再去掉了啊。&rdo;
余欢无比认真叮嘱,祁北杨只是笑,眉眼弯弯:&ldo;我知道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