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班级所用的舞蹈房被泼了油漆,镜子上被沾着鲜红的油漆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大字‐‐贱、婊、子余欢,卖、身换名额。
不单单是泼油漆,舞蹈房的地上也洒了些纸张,打印出来的字,一段又一段,大体上讲余欢自大一起就脚踏两只船,被某富豪包、养,而不是先前澄清的有钱男友。正常的人,谁会把自己的男朋友藏着掖着不肯见人?她的那个&ldo;男友&rdo;,实际上又老又丑,孩子都快读高中了,肚子上的皮肉松到能夹住苍蝇,尊荣不敢恭维。至于先前出面的周肃尔,不过是余欢攀上的另一根高枝罢了;还说余欢的出国名额,也是靠陪、睡陪出来的。
真假掺半,最容易叫人信服。
那天早上第一节有形体课,正好用到舞蹈房,先到达的几个同学都被吓住了,舞蹈房内油漆味要了命的刺鼻,熏到几乎令人待不下去。
余欢到的不早也不迟,只瞧见同学都站在舞蹈房外;她一过去,那些人自动避开道路,还有人扯住了她的胳膊万般纠结:&ldo;余欢,你要不还是别看了……&rdo;
余欢已经瞧见了教室内的油漆。
有张传单被带了出来,慢悠悠落在她的脚边;余欢低头捡拾起来,看清了上面的字,抿着唇。
韩青青急匆匆赶过来,她听说的时候正在喝豆浆,一时激动捏破了杯子,衣服前襟上还有浅浅的印子,她也毫不在乎,气急败坏地拉着余欢的手:&ldo;走,我们去找导员!反了天了!这还有没有点天理……&rdo;
&ldo;先不用。&rdo;
韩青青停住脚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ldo;欢欢!这么大的事情你还忍吗?&rdo;
余欢摇了摇头:&ldo;这件事不仅严重损害了我的名誉,同时还损害了学校的公物,我们先报警,再通知导员。&rdo;
这时候人来的都差不多了,听到她这么说,俱是一愣。
先前余欢软包子惯了,那次考试的时候,有人往她的芭蕾鞋中放钉子,不也是不了了之?哪里想得到,余欢这次竟然强硬了起来。
韩青青回过神来,咬牙切齿:&ldo;你说的对。&rdo;
不是她们故意贬低学校办事能力,在这种事情上,肯定不如警局处理的快。余欢镇定地拨了警局的号码。
在众人的视线中,她挺着胸膛,和韩青青一起去导员办公室。
正好碰到赵锦桑。
赵锦桑显然也是刚跑过来,瞧见余欢这幅模样,笑了:&ldo;软包子终于要变成榴莲蛋啦?&rdo;
余欢笑了笑,韩青青冲她皱鼻子:&ldo;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rdo;
&ldo;就你能吐!你怎么还不吐出个金牙来!&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