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晚安。&rdo;
余欢把头闷在被子中,又发了会呆,仍旧有种不真切感。
只希望祁北杨,千万不要令她失望呀。
细细想起来,之前祁北杨确实也没怎么骗过她。
这人重誓约,答应过她的事情,极少反悔‐‐答应她会安置好慈济院,也真的安置的妥妥当当;那时候说不动宋凌,也没有动……
宋凌的腿,始终是她心头上的一根刺。
而今天下午,宋凌又亲手把这根刺拔取,还叫她认清了,原来她也不曾完整给予祁北杨信任。
错的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啊。
‐
程非感觉这两日祁北杨的心情好的不像话。
按照常理来讲,祁北杨刚刚被孟老太爷弄了个没脸,和余欢的关系也没怎么缓和,再加上伤了头和胳膊……这接二连三的倒霉事,祁北杨的心情怎么还能这么好?
难道是物极必反,还是说,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程非百思不得其解。
祁北杨这段时间也没歇着,该处理的公务一样处理;伤了胳膊算什么,顶着绷带依旧可以参加会议,愤怒起来砸文件夹时也是生龙活虎的。
程非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又二次失忆了。
他试探着问祁北杨还要不要继续查查沈照的底,祁北杨竟然也微笑着说不用查了,一个家庭教师而已。
程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早些天,冷着脸说要把沈照扒个底儿朝天的人是谁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祁北杨说不查了,程非当然也收了手。沈照也没什么好查的,干干净净的履历,没犯过什么混账事,要是程非有个女儿也想嫁给他。
也难怪孟老太爷动了心思。
程非真正察觉到祁北杨同余欢&ldo;死灰复燃&rdo;,已经是一个周之后的事情了。
祁北杨终于住满观察期,从医院搬回家中住,程非这些日子东奔西跑的,也没少担惊受怕,生怕哪天祁北杨的这脑子被这么一撞,再戏剧性地想起之前的那些事情来。
还好没有。
只是在出院的这天,程非听到了祁北杨打电话,语气温和而柔软:&ldo;你今天开学对吗?上下学方便吗?需要我接你吗?&rdo;
程非愣了。
二哥这什么时候开第二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