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赵羡词被误拉入的那家青楼,也是十七娘的产业。
自家产业,无论发生什么事,十七娘都了如指掌。
赵羡词此刻觉得头有些发昏,她很怕这个节骨眼被看出来自己是个女子,她还一点准备都没有!
“公子,怎么了?”晚晴看她握着帕子发呆,忙上前扶住她,“这十七娘是什么人?”
什么人?赵羡词也不知道。她勉强按住自己砰砰的心口,对晚晴说,“立刻找人打听一下,这个十七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花飞舍——赵羡词猛然想起,白天的时候,好像在包厢里,觉得有个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她就随意四处看了下,对面走廊里的那个女子,不就是十七娘?!
那十七娘,一定是那时候就盯上自己了,却等到现在才假装初见,不知有什么意图?
可怜这是扬城,赵羡词人生地不熟,甚至都没有可用的人手,打听消息都只能靠晚晴。但此刻,她觉得,这个十七娘,不知道是敌是友,还是早些搞清楚来头的好。
光靠晚晴,恐怕打听不到多少消息。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找秦牧云帮忙了。
于是叫住晚晴,“你先等一等。”赵羡词立刻回了房间,找出纸笔给秦牧云写了一封简短的信,托秦牧云帮自己查查这个十七娘什么来头,“立刻找人递到云儿手中。”
晚晴看赵羡词十分严肃,也不敢耽搁片刻,当即就去了。
此刻,秦府。
秦牧云泪眼朦胧,正怏怏的陪在母亲身边。
她知道,要想让自己和赵羡词的婚事不再出纰漏,只有麻烦母亲了。
不过周乐清很讲规矩,断断容不得女儿家说这种事,秦牧云心里清楚,所以只是忧思深重地陪在母亲身边,倒是一个字都没说。
只是,她不说,不代表周乐清不知道。
秦大人这几日的举动,周乐清一清二楚。况且那日赵康来府上拜会时,与女儿相视一笑的温情,周乐清看的清清楚楚,也明白秦牧云心中所系。
这会儿看见秦牧云这模样,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周乐清叹道,“云儿,可是受委屈了?”
秦牧云下意识的点点头,却又摇了头,“没有,母亲。”
但周乐清这么一问,倒真让秦牧云觉得委屈起来。她心疼母亲,也眷恋母亲,原本就心里不痛快,如今被母亲这么一问,秦牧云忍不住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