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的手溜到焉玉绾腰后,一握,就将焉玉绾往下拖,枕头抓过来,垫在她的脑袋下面,身躯跟着压下来,侧卧在她旁边,半搂住她,脸换了个位置,贴在她的锁骨上,贪婪地吸食藏在肌肤里的香气。
卧室安静下来,质感极佳的窗帘被吹开,能听见外面时不时有风掠过树桠的沙沙声。
焉玉绾的心在跳,毫无节拍可言地咚咚作响。
时间大概过去十多秒,焉玉绾偏头看祁湛,男人一动不动地搂着她,唯有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她挪了挪僵硬的身体叫他:“祁湛?”
“别动,”祁湛的嘴唇若有若无地碰着焉玉绾的皮肤,“我头疼,今晚不想吃药。”
焉玉绾一愣,“你吃那些药是因为头疼?”
祁湛盯着她的脖侧,皮肤细腻得一点毛孔都看不见,咬着软软的,他嗓音放低下来,“老毛病,本来还挺好,今晚居然被你弄复发了。”
“……”焉玉绾抿抿唇,心有点虚,“也不能完全怪我吧,谁让你无缘无故就……要欺负我,我不得自卫一下,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有病啊。”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中听呢?
焉玉绾忙又改口:“我的意思是不知道你得的不是关于男人那个方面的病,而是头疼,不然我肯定会小心一点的。”
“放心,我的身体挺好的。”祁湛意有所指。
挺好还一锤就头疼,跟个纸片人一样,骗鬼呢吧。
焉玉绾在心里腹诽,问道:“药在哪里,我去找来给你吃。”
“现在已经不需要了,”祁湛说,“你让我闻闻,解疼。”
闻也不能这样闻啊,太暧昧了,太亲密了,她和祁湛是敌人仇人,不是能睡在一块的关系。
被迫压在肚子上的两只手摸上来,焉玉绾抵住祁湛的胸膛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那个味道从小就有,我奶奶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祁湛轻声笑了笑,“很香,我很喜欢。”
“喜欢也不给你闻!”
焉玉绾用劲推开他,挣扎着要爬起来逃走,谁知刚坐起来,便被祁湛给拦腰抱回去,又把她压住。
焉玉绾欲哭无泪:“……”大爷的,还治不了他了还!
意欲再次反抗的时候,就听祁湛说:“很小的时候我被关在一座小岛上,四周全是一望无际的海,必须得坐直升机才能离开,我逃不走,身边除了几个菲佣和保镖,没有一个是我亲近之人,他们也根本不听我的话,有时候把我关小黑屋里一天一夜,有时候拿动物的骨灰掺在汤里给我喝,打我,辱骂我,就这样,我在那里生活了十一年,头疼症也是那段时间里,被人丢进海里撞到礁石落下的。”
焉玉绾不敢相信,嘁了声说道:“你是祁家的二公子,祁爷爷那么宝贝你,怎么会让你在外面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