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宝公公……。”
若说个别的其他的,宝公公还真没有把握,可一涉及到男痴女怨,谁能强过他?
这大历朝的历史这是惊人的相似,前有先皇献身诱国,后有都督深陷情网!要他怎能不感慨?
曾经那躺在皇陵的人害的她最爱的人生死不能,如今他又要她的女儿将这江山捏握住,可惜他算了一世,可偏偏没算到这世间早就乱了。
既是乱世,何不让他再乱一些?
想罢,宝公公的眸子亮的惊人,长时间弓着的腰也直了起来,深衣不想宝帧还有这么高,经这么一变化,好像自己从未认识过眼前的人。
抬着脑袋,有些迟疑:“宝,宝公公……。”
“殿下莫怕,老奴只是想了一个好法子。”
“什么”
“殿下可觉得这朝中谁的权势最大?”
“陆都督……”可思来想去,张宰相权利也大。
宝帧知道她的想法,笑道:“如此殿下若是找个靠山会找谁?”
张宰相?
当然不行。
她的蛊毒还握在陆知弥的手上,要是被他知了,自己定是活不成了。
可……。找陆都督做靠山……
更不靠谱。
宝公公像是猜到朱深衣的疑虑,道:“殿下可别小看了人心,自古最难琢磨的便是人心。”
“若是有机会,不如殿下拜都督为亚父吧。”
“哈!”
朱深衣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宝帧一边打开厢门,一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说不定陆都督也在寻思要如何才能和殿下多点儿相处的机会呢!”
疯了,都疯了。
躺在床上咬着锦被的深衣翻来覆去睡不着,且不提宝公公的话,光想想陆都督的手段便是毛骨悚然。
待天大亮了,深衣依旧没有半丝睡意,踉跄起了身穿好衣服还未出门便听见一阵喧嚣。
沉重的华门被一只雅文修长的手推开,手的主人今日穿着一身蓝衫,更显得眉眼如玉,见她起了,问:“虽然陆知弥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死混蛋。”
见怂龙脸色“唰”的一下全白,又转了话头:“这眼眶黑的像墨一样,昨晚可是去做了贼?”
陆都督显然没有要和深衣追究的意思,见他面色如常,甚至一本正经的坐在绣墩上,呛了呛,道,“……啊…。。啊……还好,孤的眼睛一直这般。”
说罢,心虚的用袖拢了拢眼。
陆知弥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宫里的事儿哪能逃出他的眼睛?莫说是宝帧还和怂龙说了什么,便是这宫里太监与哪几个宫女对食,宫里运出几些珍宝他都知道。
可问题是,他想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