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问:“怎么了?”
王夫人道:“蕊儿腊月初八要圆房了,我们还是应该准备一下,所以我和你商量一下,毕竟你最能干。”
铃儿也就坐下来,和王夫人细细规划着。
贾政进房来,见她们商量的是蕊儿当姨娘的事,也挺开心,就自顾自躺下睡了,累了一天,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
王夫人问铃儿:“要不要喝点热米酒,夜深了,凉飕飕的,炭也快烧没了。”
铃儿摆摆手:“我不喝,你还不知道我的毛病啊,只要晚上喝了水,半夜就要起夜,这么冷的天,我才不要讨这个麻烦呢!”
王夫人笑道:“那你就少喝几口暖暖身子吧!”
铃儿也确实很冷,烤着炭火也口干舌燥,就自己起身倒了半碗米酒,又问王夫人:“你喝吗?”
王夫人道:“我近来喝药呢,太医说不能喝酒。”
铃儿抿了一口,皱了皱眉:“这个米酒怎么这个味儿?有点酸,你是不是放太久了?”
王夫人道:“哪里,就是晚上热的酒。”
铃儿喝了四五口,就放下了:“这米酒没酿好!”说着就觉得心口热热的,头晕晕的,她站起来:“我困了,要睡了,二奶奶也睡吧!”
一边说,铃儿一边站起来,没走几步就打晃,王夫人搀着她,慢慢往前挪。铃儿只觉得天旋地转,接着眼前发黑,慢慢睡着了。
过了半个时辰,忍着寒冷,王夫人在门口大喊起来:“这算怎么回事?天呐!”
丫头们点灯,簇拥过来,只见贾政和铃儿躺在一个被窝里,都迷糊着刚睁开眼。
王夫人哭哭啼啼道:“我一心防着蕊儿,谁知道二爷心里还有一个!其实你公开讨了来做小老婆我也不说你,这像什么话?我不过是喝多了水起夜,你们就混到一起了!”
贾政忙将铃儿往床下推:“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来的?”
铃儿还是头晕目眩,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
贾政恼怒地指着王夫人:“又是你在捣鬼!我明天还要去工部办事,等得了闲找你算账!”
王夫人将众人引到小套间,拉着铃儿的手:“你喝了米酒有点晕也是正常的,我去起夜,也许你想着服侍我,走岔了!”
铃儿哭道:“我该怎么办?我要死了!”
王夫人宽慰道:“也就那会子工夫,二爷也许没对你做什么,别自己乱嚷!再说了,哪个老爷公子不是这样,和跟前几个人有点什么再正常不过了,没人会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