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狗要是死了,会怎么样?”可他终究不放心,问道。
“若是它死了,那就是代表它有病。而你被他咬了,这就,不怎么好说了。”
黄家明闻言,一言不发,只是打开酒的封印,撩起裤腿,把一坛酒全都倾在了伤口上。
暴烈的痛感顿时缠上他的神经,他忍不住痛呼出声:“嘶啊……”
文羡鱼没想到他这么猛,一时间也顾不上慰问,直接询问道:“你见过稳婆没有?”
“人铁定在屋里头。”
稳婆被带到的时候,穿得整整齐齐,有些皱纹,但算不上特别老的脸上,一双黑眼圈特别明显。
她一到,整个人都扑在了地上:“我,我听见隔壁有人杀人。”
一看这案子有了头绪,王知县终于亲自出门,假模假样咳嗽一声:“将你听到的,速速说来。”
“镇上人家生了孩子,民妇回来时,天儿都黑了。还没来得及上床睡觉,就就听见声音,挺恐怖的。”
稳婆说着话,面色有些苍白。
“什么声音?”
“听到一个不是很熟的声音,说,就是死了,也要拉你做垫背的,然后,就,就闻到了血腥味。”
“笑话,你一个老妇人闻到血腥味,还能在家里呆这么久?”
王承宁当即就笑出声来。
文羡鱼白了他一眼,真是个白痴。
要是一般的妇人,自然是受不了血腥味的,可她是个稳婆,和产妇打交道的人,哪次闻不到血腥味。
“我儿说的对,你要说说看,那么重的血腥味,又在晚上,你怎么敢待在家里头?难不成,你家有男人?”
王知县也跟着帮腔。
文羡鱼一怔,接着心里就忍不住乐开花了,脸上还要憋着,实在辛苦。
“民妇,民妇寡居多年,这么多年名节,邻里乡亲可都看在眼里,您,您不能这么说民妇啊大老爷!”
稳婆原本就吓得不行,听了这话更是直接趴在地上,砰砰磕起响头来。
“行了行了行了,最讨厌和你这些娘们打交道,那你怎么不报官呢?”
“民妇,民妇不敢。”稳婆的额头已经肿了一块,她实在不敢抬头,声音也哑了。
“不敢?这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说你不敢报案?”王县令的语调变得奇怪起来。
稳婆这一辈子见过不少人,她意识到有些不妙,但究竟是哪里不妙,他实在是想不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