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水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不过这铭山自己是去不得的,他们手下人,总有几个不服自己的,要是在文清面前一捅,后果不堪设想。
“是去还是不去?”文清这话问的很是随意,想询问天气一般。
“不去了,”水澈摆手,“小泽还小,我不敢离他太远。”
文清一点头:“既然如此,老夫得休息了。”
水澈表情有些难看,但还是应下了。
这个点,该是人起床的时候,怎么他倒要歇着?
“是,晚辈告退。”水澈退出书房,自有家丁领他出门。
出了门,不知打哪儿传来喷嚏声,水澈转头看了看,目光在护卫身上转了几圈,缓缓地向他走来。
“水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文羡鱼刚刚吹了风,那声喷嚏就是她打的,她,听着守门那位叫了声水公子,想来就是水澈来了。
“救命啊!”
文羡鱼心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管水澈会不会救自己,自己也要赌一把。
水澈果然开始皱眉。
“救我,救我啊!”文羡鱼说着,又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这班下人,越发懈怠了!”里头,文清拍了桌子。
“水公子,请吧。”给水澈带路的人机灵灵打了个冷战。
出了文清的院子,带路的人左右看看没别人,要是没有水澈高,他一定会把嘴凑到对方耳边:“那间小屋子,是惩罚手底下丫头用的,毕竟是大户人家,有些事,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硬塞在水澈手中。
“多谢了。”水澈本不想要,那人已经低着头走了几步,他只好把它握紧,急走几步赶上。
出了府门,水澈才把荷包打开,里面有一锭碎银子。
那间屋子,果真有猫腻。
而且他可记得,那自称文羡鱼的丫头,是自愿跟着文清走的。
文清又何必,拦着自己不让见呢?
至于给自己塞银子的下人……水澈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如果不是他,自己还不能这么快就确定,里面的人是谁。
水澈回头看了一眼文宅,缓步离去。
给他带路的家丁躲在暗处,看他走过第一个拐角,又等了等,才回到文清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