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守门人倒是认识这位,一看见他来,连通报都不通报一声,直接将他引至家中。
这位水秀才来从来不找别人,将人引到老太爷院子里,才把他交给老太爷身边的人:“老太爷,水澈秀才来访。”
人报进去,很快,就出来接水澈进去。
“文老太爷,我花银子买来的妾,一直没有消息,不得已,只好来找您,看您有什么办法没有。”
那水秀才双眉紧皱,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你买的妾没了?”余光撇到桌上大红色的请帖,文清微不可查地皱了眉头。
“是。”在文清面前,水澈有些局促。
“大丈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倒好,未娶妻先纳妾,如今怎样呢,不过落得人财两空!”
文清本就反对水澈纳妾,昨夜又有一场家庭矛盾,怒火还未消,这话说出来就一点不客气。
水澈眉头微微一皱,可没逃得过文清这老狐狸的眼睛。
只见面前的年轻人回答得恭顺:“是,您教训的是。”
“就算那女子没到,你又能如何呢,身为教书先生,买卖女子为妾,实在不光明。”
文清摇头,摆明了不想管这事儿。
“我知道先生对此道恨之入骨,”水澈双目染上了一层愧疚,“只是听门房说,先生是打铭山回来的,实在忍不住,才向您打听。”
文清想到关在黑屋里的文羡鱼,眉头一跳,他忘了给那丫头送饭了!
“哦?”
“我托张媒婆在铭山李家找了个女子,付清五两银子,如今别说女子,就连媒婆也不见了影子。”
文清微微点头,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我从未见过那女子,只是媒婆曾说,相中的女子正值豆蔻年华,还有一年及笄。”
水澈偷眼瞧文清脸色,看他脸上毫无异样,心里有些忐忑。
“你来寻我,是要我为你引路,好去铭山寻人吗?”文清略加试探。
“这……”水澈有些迟疑,“小辈的事就不劳烦您老了。”
“这又有何妨?”文清笑了笑,“你若不放心,就该亲自进山一趟。”
“况且还有媒婆失踪一事,更应当仔细点儿找人。”
水澈眼中掠过一丝震惊,总觉得自己与土匪头子的事被他看穿了,摆手道:“万万不可!”
“怎么不可?你虽文弱,好歹也是男子,铭山也不是很高,我这把老骨头去得,你年轻人就去不得?”
文清面对着水澈,向来这般无所顾忌。